“只是感覺你比較瞭解老師,今日的事情,晚上我回到榻上感覺頗為有趣,想要問清一些自己難得理解的事情,若是有驚擾,姑娘還請寬恕。”三皇子竟是站在原地做了一個禮數。
曲涵一怔,立刻將茶水給三皇子倒好,“殿下哪裡的話,只是下一次知會一聲,我親自前往便可,若是傳出去讓旁人知道殿下您夜入閨房,可能引起不必要的麻煩。”
“曲姑娘說的是。”三皇子咧嘴一笑。
於是曲涵也沒有想到,三皇子竟然開始對範閒所使用的陽謀感興趣。
其實這樣的陽謀,範閒實際上很少使用,按照範閒的話來說,範閒是一個國際主義者,同時也是一個徹頭徹尾的陰謀家,這種計策一般都是監察院四處的言冰雲的手段,而他則是負責承擔一個被陰謀陷害同時陷害別人的一個角色。
當現在使用出一些陽謀勾當來,也純屬是因為想要籠絡人心而已,所以並沒有真正認真的去要研究什麼專注的做法出來。
範閒只是順手而為,卻被三皇子殿下仰慕成為了一代高手的典範。
這一夜,二人也就此對第二天夏棲飛到底會不會來,展開了激烈的討論,以致於第二天範閒一把推開曲涵房門的時候,二人一歪一斜靠在床榻面前,不成樣子。
………
紅著臉的曲涵換好了一件衣服走到了範閒身旁的時候,範閒低聲地說道,“九歲的孩子你都能下的去手啊?”
“大人……”曲涵一臉黑線。
三皇子專門過了一會兒才走出來,尷尬地看著範閒,低聲說道,“老師。”
“嗯,坐吧。”範閒都沒有想過要為難三皇子,畢竟這麼小的孩子,臉皮也厚不到哪裡去,按京都城裡的話來說,和女孩子過了一夜,並不丟人,丟人的是和女孩子過了一夜什麼都沒幹,這才丟人。
還是偷溜進去的。
這樣丟人的事情範閒幹了一年了,誰也不知道這個人到底是什麼樣的想法。
幾人坐好了之後,才看到一個熟悉的身影走了進來,身旁的鄧子越則是拿了一疊公文,鄧子越將公文遞給了範閒,範閒接過,看了起來。
對這件事情極其感興趣的三皇子也湊了過來,看完之後,臉上才浮現出了笑容。
這是他第一次看到範閒如此輕描淡寫,僅僅憑藉幾句話便將一個如此大將,直接收入麾下,這是讓他萬般感嘆的事情。
如此看來,範閒當自己的老師,何止是綽綽有餘這四個字形容得了的。
也就是此時,他打從心眼裡開始佩服範閒。
簽名和手印已經全部簽署完畢,這份協議,曲涵再清楚不過,當年在儋州港的時候,要不是這一紙文書,現在的自己恐怕已經成為儋州城知府酒桌前的一具屍體了。
這雖然是範閒收攏人心的方式,但是曲涵明白,這樣的方式,深得人心。
將那一紙文書再次送還給鄧子越之後,範閒笑道,“監察院四處駐江南路巡查司監司,品階不高,不要嫌委屈。”
隨後將一杯茶放在了夏棲飛的面前,“夏大人,以後咱們可就是一家人了,一家人,千萬不要說,兩家話。”
範閒的停頓非常有意思,一句一句分的開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