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重犯之罪,押解回京!”親衛大人冷冷一言,轉頭便走。
身後的虎衛架起了言冰雲,帶上了行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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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都城一片祥和之色突然爆炸。
震天動地的巨大訊息蔓延開來的時候,御書房之外的皇宮整個上下天下大亂。
虎衛還在京都城外三十里的時候,整個朝野朝臣已經在太禾殿門口列班排序,少一部分人心知肚明這個事情的始末,但是大部分的朝臣談論的全部都是——使團就是國之臉面,有人傷了使團,就相當於是直接打了慶國的臉,想要善終恐怕沒有那麼簡單了。
絕大部分的猜測還是直接指向慶國的外敵北齊,畢竟只有這樣的說辭才能將大部分的罪責推卸出去,出了這樣驚動天地的大事,要面臨的必然是慶帝陛下的盛怒,罪責的歸屬當然是一個必須率先爭議的問題,此時人人自危,攀附一旁的勢力,尋求自保。
以邊境管理之責的部分將領,更是直接將生死狀寫的明明白白,腦袋也挎在腰帶上,只求能落個全屍,不要殃及池魚。
可是最終滿朝文武接到的並不是開門稟聖的機會,而是一道突然下來的聖旨。
侯公公站在太禾殿前宣讀了這件大事的第一道旨意。
“奉天承運皇帝詔。”
“曰。”
人們都目瞪口呆。
“北關副統帥燕小乙,私自出營,涉嫌勾結北齊,按軍法處置,流放三百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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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咳……咳咳……”範閒迷迷糊糊醒來的時候,在平穩的馬車之中。
“大人,你醒了?”託開門簾的是高達,他關切的問道。
範閒苦笑了一聲,罷了罷手,拿起一旁的水壺飲了幾口。
“有人來了。”高達低聲的說道。
側目望過去,馬車之前已經在做交接,來的正是四處的主辦言若海,身後則是黑騎。
言若海那雙目光透過馬車死死的看著範閒,冰冷得說道,“聖上口諭,直接請太常寺協律郎回到戶部尚書府養病,朝中各事,由監察院言冰雲代為彙報。”
聲音非常的大,生怕範閒聽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