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靈兒無可奈何,只能是吩咐了手下,將後方的商旅,全部放出。
當小青攙扶著陶徐從人群之中走到範閒面前的時候,陶徐的眼睛似乎都要放出光來了,他看著範閒,一下眼睛都沒有眨過。
範閒則是笑了笑,問道,“這次負責運送任務的將領,可是你?”
“正是下臣!”激動的陶徐跪在了地上,承認道。
“大功一件!回去我會好好和陛下讚揚你一番。”範閒道。
範閒到是並沒有追過星,可是他也能想象到那種見到自己最想見到的人時候的心情。
一路之上,範閒並沒有和他們多說什麼,只是自己坐在馬車裡面在思考事情,但是那陶徐動不動就拿來一個果盤,動不動就扯來一床褥子,想盡辦法和範閒能說上兩句話。範閒倒是無所謂,只是他知道,這個陶徐和自己身旁的這些人並不一樣,他是正經的將士,他的未來就算在軍營之中也是非常光明的,不必一定要跟著自己做一些陰暗的事情。
“那個女的是誰啊?”曲涵問道,手中拿出了一個本子。
“這個本子是給婉兒看的?”範閒沒有接話,而是側面問道。
曲涵一驚,臉色有些微紅,不過還是信誓旦旦地說道,“是的。”
“你就記載京都守備軍之女便可,她知道是誰。”範閒也是無奈,自己身邊每天跟了個史官,天天記錄自己的生活可是真的是讓他頭痛不已,不過他也知道,多半林婉兒沒有交代這件事情,而是這個史官自發的。
“葉靈兒?”曲涵下意識地問道。
“你認識啊?”範閒驚奇地看著曲涵。
“她不是和婉兒郡主的關係非常不錯嗎?”曲涵說道,“怎麼會和你針尖對麥芒的如此仇敵?”
範閒嘆息了一聲,“京城的天不是掌握在婉兒手裡,也不是掌握在他一個京都守備軍的將軍手裡,大人物看問題的格局和你我肯定是不同的,既然皇帝倚派了二皇子和葉家聯姻,葉家肯定是要攙扶起二皇子這尊佛,要抱緊這棵大樹,那麼二皇子的敵人也就是葉家的敵人了。”
“可是……”
範閒知道曲涵想問什麼,便如是說道,“你和我都不是皇宗貴族,當然理解不了這些事情,一個女子的重要性是聯姻的臍帶,是重中之重的地位,葉靈兒表現出來的東西,就是二皇子能看到的全部葉家的樣子,她如若是兒女情長,思戀過往,那麼二皇子不可能和她推心置腹,也就不能和葉家走到如今的地步。”
此時的範閒,腦海之中想起了葉靈兒當年在京都府門口和範閒站在橋口之上,咬著牙關說道,“我不可能讓我的家族揹負任何的罪名。”那一次的對手,是林珙,一個丞相的兒子。
既然連林珙都可以讓葉靈兒閉口不談,那麼現在一個二皇子足夠讓葉靈兒為了自己的葉家,站在範閒的對立面上,這一點毋庸置疑。
其實事情很好的理解的,在京都城內的勢力,錯綜複雜,想要看得清一方勢力實在是太過複雜的事情了,所以範閒對於曲涵的解釋,只能是這樣,他不可能將其他的事情全部解釋完畢,例如京都守備軍和秦家的關係,秦家現在是慶國之中除了葉家之外最為掌權的兵門世家,而秦家的長子秦恆和太子的關係處的非常不錯,所以葉家依附二皇子也是情理之中。
再加上信陽離宮之中的那個女人。
等等等等一系列的緣由,都是葉靈兒必須和範閒反目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