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於瓶兒醒過來的時候,她已經不在那個冰冷的北山峽之中了,相反則是在非常溫暖柔軟的地方。
緩緩地睜開了眼睛,發出了劇烈的咳嗽。
範閒在不遠處的椅子上小憩,咳嗽聲驚醒了範閒
看到範閒的第一眼,就如同看到的鬼一樣,於瓶兒大驚失色,先行看向自己的衣物,發現完好無損之後,這才緩了一口氣,語氣吭哧不知道先說什麼好。
範閒倒是開門見山,直接走到了她的面前,將一張紙展示在了她的面前,於瓶兒揉了揉模模糊糊的眼睛,她似乎還沒有完全清醒過來,但是當她看到下面巨大的手印的時候,她才反應過來事情不是那麼簡單的!
睜大了眼睛直接一把抓過了面前的紙,範閒也不擔心她會如何,便也沒有去爭搶,而抓到手裡東西的於瓶兒這才驚愕的說道,“欠……欠條?”
“或者你可以讓我選。”範閒說道,“我不介意帶你去東夷城,畢竟我們東夷城的青樓還是比較人道的,像你這樣水靈的姑娘,能賣上個好價錢,又或者和大慶國的皇帝陛下說一說工部侍郎的女兒,搶奪十萬兩黃金,私自開設賭場,殺人越貨的勾當?”
顯然,範閒知道的比於瓶兒感覺範閒知道的要多的多。
“我爹不可能給我十萬兩黃金的。”於瓶兒此時已經清醒了,睡了一晚上的她也已經明白了自己闖下了多大的禍,現在看來,只能實話實說,看看能否求得一點寬恕。
“欠債還錢天經地義。”範閒說道,“你殺了我的人,劫了我的馬車,現在又跟我說你沒有這些錢,那你的黃金藏在哪兒了?”
“我!”於瓶兒本來也沒想這茬,但是範閒這麼一提醒,於瓶兒倒是想了起來,直接拍了面前的桌子怒道,“我說呢!大人,我給你講,是這樣的!”
接著於瓶兒也根本不藏不掖,直接將暗頭的事情全部和盤托出,給範閒講了個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她從收到暗頭的標頭,也就是進入拍暗頭的臺子開始講起,一直講到自己乘坐馬車離開,疾馳到了滄州城的北山峽之處,和範閒撞在了一起,前前後後沒有一丁點的謊言。
講到最後,於瓶兒才氣急敗壞的說道,“大人,依我所見,您在客棧休息的時候,我也沒有見過馬車,而我見到馬車之後,一行最終遇到您期間都沒有出現過第二個人靠近馬車。”
“若是您的黃金真的被掉包,那麼很有可能就是在這件事情發生之前就已經被人做了手腳。”於瓶兒認真的說道,“大人,我認為是這樣的,既然臺子已經倒了,說明這件事情他們提前就知道,若是不出意外的話,可能我就是這二人合夥起來的角兒,哦……大人你不知道我們這裡的話,我給您就是一下,角兒的意思就是讓我來陪他們演,然後讓我勝出,而他們再來做戲搶劫與我,然後從中牟利,將酒樓的倒塌栽贓於我,這樣就不會有任何的問題了。想來大人的黃金,也是在暗頭拍之前,他們就調換了的!”
說到這裡的於瓶兒,幾乎要氣的哭出來了。
範閒倒是一臉的莫名其妙看著於瓶兒,伸出了大拇指,心想,‘小姑娘你這天花亂墜的想得比我看過的小說都精彩,你要是寫小說,定然不比賣的多!’
“大人……你……你這是何意……這個手勢……”看到範閒如此,於瓶兒瞬間羞紅了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