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人這麼笨的,也沒有這麼剛正不阿不畏懼生死的人,所以這個繡玉堂就是堂而皇之的存在在每個人的心裡,卻又消失在了每個人的口中。
二人面面相覷,範建低聲地說道,“會出現什麼樣的情況?”
“暫時什麼都不會出現。”費介搖了搖頭,“但若是從北齊開始歸程的時候,必須要有所保護了。”
“那小子不會這麼笨吧?”範建心存僥倖的說道,“誰都知道他回來的路不好走,他還要走這一條路嗎?”
互相對視的二人,沉默了。
安靜的香從香爐之中緩緩上升,沒有再出現任何的聲音了。
……
範閒醒來的時候日頭已經西落,歡聲笑語從耳畔響起,他昏昏沉沉地坐了起來迷離的目光看向一旁,此時的範若若正和海棠朵朵親切的交談著。
怎麼會睡得這麼死?
“啊……”
範閒站了起來張著大嘴伸了個懶腰。
“嗯……”
瞬間從一旁彈過來了一個東西,範閒壓根就沒有適應身旁還有人會突然對自己出手的情形,一瞬間失了神,張嘴便將東西吃了下去。
立刻憋青了整張臉,雙手掐著嗓子,驚訝的目光對著面前的海棠朵朵,一副要死的樣子。
“行了,我給你點了安神香,這是解乏的藥,別裝模作樣了,這東西你還嘗不出來?”海棠朵朵鄙夷的看了一眼範閒,不屑的說道。
範閒嗝兒了一下,將口中的藥片吞了下去。
呼了呼氣,才明白了過來,旁邊二人在那裡聊天,他怎麼可能不被驚醒,原來是這個安神香的作用,範閒這才感覺剛才沉悶的腦子舒服了一些,他走到了桌子旁邊,拿了一個杯子喝了口茶,瞬間舒爽了許多。
“你們在聊什麼?”範閒問道。
範若若和海棠朵朵相視一笑,海棠朵朵這才說道,“你別告訴我,你讓我和尊師廢了幾天的口舌,才讓我師父重新開山收徒這件事情,你已經忘了。”
範閒並沒有忘記,若有所思的看著海棠朵朵,心裡似乎憋著一句話還不知道怎麼說出來,曾經他是和範若若說過這件事情,但是範若若並沒有給他一個明確的答覆,他嘆息了一聲說道,“這件事情現在說還……”
“你怕若若不答應?”海棠朵朵看著範若若,“看來你哥哥對你,還真的是無微不至,這樣的天下大事,多少人擠破頭的名額,還生怕你不想去,所以還得經過你同意。”
範若若聽聞之後,心中一片暖意,嫣然一笑對著範閒說道,“哥,海棠姐姐和我說了許多她們門中的趣事,我對苦荷大師的地方也比較感興趣,若是你已經有計劃了,我就聽你的!”
範閒聽到這句話之後,悵然嘆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