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之是抄了又抄。
範閒帶著眾人轉了又轉,眾人讚不絕口,就連老夫人也被這範閒耗時兩個多月打造出來的美景,驚豔的有些詫異,她甚至說出了,“我這孫兒簡直是絕世才子,不光官途興旺,更是詩作天下,如今造景塑院也有如此造詣,這份壽禮,乃是平生摯愛,這範府不差宮中!”
想來這世上敢說這句話的人,也就僅此一個了,範閒大笑著繼續帶著人們走到了湖心亭之中,這才繼續介紹道,“在此處乃賦詩一首,還請大家評判。”
果然湖心亭的石碑之上,是範閒親自刻下的那些可怕的字,不過好在眾人也算是認得出來,只聽林婉兒走到前去,一字一字的念道,“儋州城北範府西,湖面初平雲腳低。”
範若若也趕忙跟了過來,興奮的念道,“幾處早鶯爭暖樹,誰家新燕啄春泥。”
林婉兒渾身一震,欣喜的念道,“亂花漸欲迷人眼,淺草才能沒馬蹄。”
“最愛湖東行不足,綠楊陰裡白沙堤!”
二人面面相覷還沒等說出什麼話來,後方站著的老夫人,竟然心中一陣觸動,“好詩!好詩!好詩啊!”
範閒喜悅的看著老夫人,“奶奶你喜歡便好。”
“喜歡,喜歡得很!”
此時的範閒看著面前那縮小了幾倍的西湖春水,似乎在想著曾經自己來過那片西湖,又想著的是以往的那片美景,心中默唸,“白先生啊白先生,借用詩句來哄得我奶奶開心,也算是盡了孝道,您莫要怪我。”
“這是哥哥寫的!”範若若欣喜若狂,這就要拓寫。
範閒這才擺了擺手,“不不不,這是仙境之中的白先生告訴我的。”
“好好好。”二女嬉笑,趕緊將詩文拓寫了一遍,也不管範閒說什麼,嬉笑著跑了出去。
範閒一臉嘆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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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亂花漸欲迷人眼,淺草才能沒馬蹄。”
“最愛湖東行不足,綠楊陰裡白沙堤!”
侯公公將手中的紙張合上了之後,滿懷著喜悅看著面前慶國的皇帝陛下,此時皇帝陛下長出了一口氣,“亂花漸欲迷人眼,淺草才能沒馬蹄,這小子,果然詩才驚人!”
“範大人雖然詩才蓋世,但是這一次奴才聽說,儋州城範府之內的後院景色,就是出自範大人之手,連續忙活了兩個多月的時日,興許就是為了給範老夫人準備這壽禮,又配上了這首詩,真的是當今世上,難得僅有啊。”侯公公立刻說道。
“哦?”慶帝回頭看著侯公公,“此話當真?”
“奴才不敢欺君!”侯公公驚得立刻下跪。
慶帝哈哈一笑,“這天下,壽禮賀禮見了無數,第一次見到修建後院作為賀禮,這後院建的如何啊?”
“聽聞人言,當今世上乃得一絕,僅此儋州,出神園之。還有人將,春夏秋冬乃為四季,四季之美在於範府。”侯公公笑道。
皇帝陛下微微一笑,問道,“朕似乎好久沒有見到後母了。”
侯公公立刻欣喜,但是也不敢多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