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臉上全部是血跡,看來被扇了不少的耳光。
此時的範思轍似乎將所有充滿希望的眼神,都看向了範閒。
可是範閒並沒有管他,而是直接走向了範建先是一拱手,對範建說道,“父親大人。”
“交給你了。”範建什麼都沒有再說,背向範閒。
此時的範閒明白,範思轍徹徹底底的傷了範建的心,這一次,他罪無可赦。
可是終究,那是自己的弟弟,是骨肉相連的弟弟,範建既然把範思轍交給了範閒,他定然是沒有任何的後悔,並且也知道範閒肯定也不會直接把範思轍上繳。
這件事情,他不能去做任何的動作,畢竟牽連頗為巨大,一不小心,可能范家的聲譽就會就此落敗。
他不可能拿著整個家族的名譽和生死陪著範思轍去玩,這一場豪賭,範建終究沒有選擇下注,而真正要去執子行棋的人,是範閒,這所有的一切都要範閒去掌握了。
範閒點了點頭,對範建的背影說道,“是,父親大人。”
說著他向外面揮了揮手,王啟年立刻走到了房間門口,他們看著範閒。
“押出城!”範閒說道。
這句話丟下,範閒看都沒有看地上的範思轍,轉身向屋外走了出去。此時的他一腔的怒火,但是他不能對院子裡面的三個女人發洩,他也不能對已經如此的範思轍發洩,所以他發洩的怒火。
走出了家門的範閒一路之上走到了西區抱月樓所在的地方。
正在這個時候,身旁跑過來了一個人。
範閒看到他就知道這是監察院一處的暗探,當是潛伏在抱月樓附近收集情報的人,他並沒有暴露自己,而是直接從範閒身旁跑了過去,這一跑似乎一個趔趄沒站穩,當即就要摔倒。
範閒趕忙一手扶了上去,誰料那人怒喝,“啥……啥玩意……你你你,拍我……拍我幹哈玩意!”
一身酒氣,一罷手,這才站穩,向後走去。
範閒一臉無奈的看著面前的人,他也不敢招惹這一個喝多了酒的醉漢。
走過之後,手上多了一個紙條。第一時間範閒並沒有直接開啟它,反而是等了一會兒,直到那紙條在手中有了溫度之後,確定周圍再沒有人了,範閒才將紙條開啟。
看著紙條上面的內容,陷入了沉思。
“敵已動,謹慎應對。”
這應該不是一個暗探遞給範閒的紙條,範閒能夠猜得到,這個紙條背後的人應該就是那個坐在輪椅上卻能監察天下的人。
陳萍萍。
此時範閒能夠感覺到自己的背後多了一雙眼睛,那雙老奸巨猾的眼睛,那雙眼睛緊緊地盯著自己,讓範閒非常的不自在。
範閒看了看身後,其實他並不在意眼睛在哪兒,只是他此時覺得,他不應該被這隻眼睛盯著,被這隻大手掌握著。
也正因為如此,範閒往後面掃視了一眼之後,向抱月樓走了過去。
“讓一下啊!你這堵在門口,我們怎麼做生意啊?”老媽子顯然已經在處理這件事情了,門口的雜亂讓幾乎所有路過的人和抱月樓之中的客人都圍觀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