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將大牢鎖好,範閒這才緩緩地坐起來,他按著頭,似乎剛剛甦醒的樣子,看著面前的兩個人,他們雖然看到範閒醒來了,也沒有管他,直接掉頭就走了。
看著二人離去,範閒不覺得奇怪,並且直接安穩的坐在地上,等待著石清兒的到來,在他心中的那個計劃依然緊密的展開了。
……
過了約麼半個時辰,一串腳步聲傳了過來,範閒側耳傾聽,能夠聽到一個實力強勁的人,還有一個基本不會什麼武功的人。
微微一笑看去,不是旁人,正是石青兒,而她的身側還站著一個人。
石清兒冷漠的笑了笑,面對著範閒,她冷哼了一聲,“死到臨頭了,你還能笑得出來,陳公子,有意思得很吶。”
直接將牢籠開啟,石青兒將長裙一擺,蹲在了範閒的面前,“說吧,你到底是誰?”
“我是誰,重要嘛?”範閒問道,“告訴你我是誰,你能把我放走?還是說,你現在就敢殺了我?”
“不不不。”石青兒胸有成竹的笑道,“我不會殺了你,你說得對,你是誰根本不重要,因為你會在這個牢里長久的住下去,沒有一個人來救你。就是因為你,我被掌櫃的打,被掌櫃的罵,這一切,我都要你用命來償還!”
“我不會急著殺你,我要慢慢地折磨你,一寸一寸的把你身上的肉割下來餵狗,讓蛆蟲和老鼠啃食你的身體,我保證,你至少還有一年的命。”
範閒審視了一下信誓旦旦的石青兒,女人總是記仇的,不過他並不擔心面前的女人記仇發,反而語氣平靜得問道,“我以為你就是掌櫃的了,看來你背後還有人啊。”
“哈哈哈哈。”石青兒笑的很妖嬈,將手輕柔地劃過範閒的下顎,挑釁道,“我不知道你是出於什麼目的,來抱月樓作威作福,還敢假冒監察院的人,你知道我們的掌櫃是誰嗎?”
範閒眯著眼睛,“是誰啊?”
“是天。”石青兒說道,“是這京都城最大的天。”
“慶國的皇帝?”範閒不解。
“哈哈哈哈,對於官員來說,皇帝自然是最大的,可是對於我們這些人來說,對於京都城的百姓來說,最大的是監察院,京都府衙門抓人都要將證據,可是監察院說殺了你,就可以殺了你,說殺你全家,狗都跑不出去。”石青兒說道。
“你的掌櫃,是監察院的人?”
“監察院一處主辦,掌管京都城內全部事宜,現監察院提司大人,範閒!”石青兒自通道,“二掌櫃的,則是這當朝皇子!”
“又何必和他說這麼多。”一旁那功力深厚的人冷漠得說道。
這一刻,範閒怔住了。
他幾乎明白了一切!
因為這個聲音,他確確實實聽過。
就是那個少年身邊的護衛!
再看面前的人,銀盔銀甲,配有彎刀,腰間掛著一塊皇宮的令牌。
二掌櫃的……是皇子!
三皇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