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範閒大笑,他對著石清兒說道,“這天下沒有我付不起的贖金,你儘管報出便是,我能不能付得起不是你考慮的事情。”
石清兒對著老媽子使了一個顏色,老媽子立刻會意,她走過來對著範閒低聲說道,“陳公子,我們這抱月樓有抱月樓的規矩,姑娘明碼標價,這也是我們抱月樓的規矩,這裡的普通丫鬟,三千兩,五千兩,三層的姑娘們,五千兩,八千兩,而這頭牌嘛,一萬兩!”
範閒面色未動,卻心驚肉跳。
這可是供人一輩子的花銷。
“怎麼陳公子,出不起?”看到範閒面露難色,石清兒當然心中是大喜過望的,畢竟如若是範閒贖不了桑文,那麼這件事情就不會被暴露出去,這也何嘗不是一個更好的選擇。
“別怪我沒有提醒你,陳公子,若是你現在出不起,明日再來的話,這桑文姑娘的身價,我可不敢保證,明日您來了還是不是這個價。”石清兒笑吟吟的看著範閒,似乎已經勝券在握了一樣。
範閒微微一笑,“你可能沒聽清楚我說的話。”
石清兒一愣神。
“我說,今日我一定要把她贖出去。”範閒的手伸入了袖口,拿出了一張銀票,銀票上面赫然寫著,一百兩。
“這位公子。”石清兒有些不耐煩得看著範閒手中的銀票,“這是一百兩銀子,你在打發叫花子?”
“我告訴你,刑部尚書陳昇之流我是看不上的,你若是連他都忌憚,還是莫要跟我裝腔作勢,抱月樓後面的人我不管他是誰,今日在我把你變成叫花子之前,我希望你還是能夠擺清楚自己的位置,你連狗都不如。”範閒直接將銀票丟到了石清兒的腳下。
登登登!
疾步而上。
王啟年和鄧子越已經出現在了樓梯口。
“公子這是要硬搶了?”石清兒雙手抱在胸前,明晃晃的身軀肉感十足。
範閒微微一笑,抓起了身旁桑文的手,“我這就往外面走,如果你的人出來,我就砸你一層樓,下一層還有,再砸一層,若是門口有人,那就放把火燒了你的樓,你若是不信,可以試試。”
有著抱月樓流通北齊內庫的鐵證在手裡,範閒一把火燒了這裡也是情理之中,畢竟現在他已經有足夠的證據證明抱月樓後面至少有一個二皇子和李宏成在搞錢。
不知何時,一大隊人已經攔住了下方的去路。
石清兒沒有說話,就這麼看著範閒。
範閒平靜的向下走去,身旁的桑文緊步跟上。
“陳公子。”石清兒忽然說道,“你能走的出抱月樓,你能走的出京都城麼?”
這句話好像是試探。
“我又何必出這京都城?”範閒笑了笑。
“我相信,你還會再回來的。”石清兒擺了擺手,示意攔住範閒的所有人讓開。
範閒沒有拖沓,信步走出抱月樓。
有驚無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