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要如此?”
“就是為了理所應當的更換學室,而且那一間本來就是加設的,但就因為是最後一排,所以中間多了一個臨時搭建的學室,一般的人也不會看得出來,才有了這一出。”
“秦羽呢?”言冰雲問道,“你為什麼要讓他死?他的死只能徒生二皇子對我的懷疑。”
“你錯了。”範閒說道,“秦羽必須死,只有他死了才有更多的事情會被挖出來,不過這件事情確實對你造成了許多困擾,所以這件事情必須被弄成其他人有意而為之。”
“你的意思?”言冰雲皺眉。
“太子一直都是一個很好的幫手。”範閒說道。
“他還在禁足呢。”
“並不影響他背鍋。”範閒笑著走出了房間。
……
當天夜裡,春闈貢院殺人案的罪魁禍首在監察院地牢之中暴斃,死因是毒殺,經過三處診斷髮現,毒藥已經在屍體之中藏了四日之久,也就是說殺手在進入貢院殺人的時候,已經服下了毒藥。
線索整個斷開,刑部和大理寺手握大量的證據,但是沒有遞交,監察院更是像個冬眠的野獸一樣,根本不去上門索要,一眾準備為難監察院的官員們也都傻呵呵的站在門口等著。
最後案件也就無疾而終了。
這年頭辦事兒,只要上面不催,下面的人不動都沒有事兒,畢竟監察院的主業根本不是查案,所以範閒不動,他的頂頭上司也就是皇帝陛下也沒催促,這件事情也就這麼結算了罷了。
可是範閒就是一個京都城裡面的定時炸彈。
全城上下和春闈舞弊有關係的官員,每天的心都提在了嗓子眼,生怕哪一日上朝直接就把頭砍下來了。
慶國律法森嚴,再加上監察院這個地方就是有進無出的地獄,誰都知道如果被監察院的人盯上了,後果真的是不堪設想,即便是最後能出來,能落個完整身軀就不錯了。
最恐怖的就是這種事。
誰都知道他在幹什麼,誰都不敢去幹涉。
即便是東宮之中的那個儲君,也是觀望狀態。
“其實我可以去找範閒談談。”說話的人,是一個書生,若是現在範閒在場也會無比驚訝,賀宗緯這種水平的人,為何會進入東宮之中。
太子搖了搖頭,“這件事情與我們無害,不必多加干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