確實是撤了,這件事情最後會怎麼樣,範閒都一清二楚,監察院的暗探並不都是黎明百姓,這件事情他也是在進入一處之後才瞭解到的,即便是皇宮內院之中,後宮深牆裡面,也有一處的暗探,這些人的利用價值非常的高。
他需要做的,就是在監察院等待明天的訊息就可以了。
……
第二日的清晨,範閒走入餐廳的時候,只有三個人。
範建坐在中間,左手是柳如玉右手是範若若。
範閒環顧了一圈,“範思轍呢?”
“不知道。”柳如玉回答道。
“嗯?”範閒有些不解,他坐在了範若若的身旁。
“你驚訝什麼?”範若若問道。
“他不在家裡吃早飯,是還沒起?”他看了一眼父親,按說範思轍敢現在不起床,那就是完完全全的找打,但是範建的臉上卻沒有一絲怒意,相反好像感覺非常理所當然的樣子,“他不在,難道不值得驚訝嗎?”
“他都幾個月不在了,有什麼好驚訝的。”範若若說道,“書局很賺錢的,光是上個月就給家裡補貼了八百兩銀子。”
“多少?”範閒震驚的看去。
“八百兩。”範若若說道。
“都快敢上內庫了吧?”範閒誇張道。
幾人憨憨一笑。
範建難得的心情好,說道,“你也快成婚了,今日我還要和林丞相去見陛下,估計還是大婚的事情,這一次舉行要走皇室的傳統,你可不能怠慢,明日安排宮中的嬤嬤來給你指導禮儀,後日一早便要出門。”
“是,父親。”範閒道,“酒席在哪兒辦?”
範建被說的一臉懵逼,皺著眉,“啊?”
“哦哦哦。”範閒說道,“沒事兒沒事兒,我這幾天辦的一個案子和酒席有關係,嗯!就是這樣。”
“你剛任了一處,自然是有些忙,我能理解,不過這幾日就消停些吧,後日便是大婚之日,他陳萍萍也不會那麼不長眼。”範建有些生氣,“這老傢伙就像是不出山的鷹犬,如此大事兒也不出面,真是可笑。”
一看到這老兩口即便是不見面也劍拔弩張的樣子,範閒背後一陣膽寒,可能當今天下也就只有範建敢這麼說陳萍萍,換個別人來,第二天死在京都城的旗杆上,都算陳萍萍手下留情。
監察院還是往日的忙碌,提著腦袋的監察使,行走在刀尖上的暗探們仍然行色匆匆,只不過現在在路過他的時候,會低頭謙遜的喊上一聲,“提司大人。”範閒也會微笑著對他們點頭,他的一個微笑甚至可以讓手下的人開心一整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