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有疑慮?”陳萍萍問道。
“沒有了。”
“聽說你馬上要大婚了。”陳萍萍臉上恢復了一些血色,笑容逐漸展開。
“父親說你沒有出席過任何人的婚禮。”範閒解釋了為什麼自己沒有邀請陳萍萍。
“我也不適合。”陳萍萍到了花池旁邊,“林婉兒……是林若甫的女兒。”
“我知道。”
“你不知道。”
範閒壓了壓眉毛。
“那老傢伙,誰也不會了解他,他能夠走到今天的位置上,絕對不是憑藉運氣,你和林婉兒真心相愛,我是知道的,可是你要明白,在你們愛情之上,還有凌駕著其他的東西。”陳萍萍的話很平淡,但是說的範閒心中波濤洶湧。
範閒沒有再說什麼,轉身走出了房間。
這個人能給自己的震撼太多了,無論如何,範閒都不想把他當做自己的敵人,不過是敵是友,還要接下來才能判斷的出來,範閒徑直走向了自己的辦公室。
一處的辦公室。
“你的意思,二皇子去找過言若海?”範閒問道。
“是的。”王啟年說道,“昨夜徹談到了深夜,我有些許聽到一些,不過後來監察院保護四處的暗探在附近,我就沒有繼續聽下去了,期間說過很多,比如如何扶持言冰雲登上監察院院長的寶座。”
“你要當院長?”範閒轉頭看向一旁的言冰雲。
“嗯。”言冰雲冷著臉喝著茶,隨口道,“我還要殺了你,殺了陳萍萍,殺了一切抵擋二皇子殿下登基的人。”
範閒靠在椅背上,陷入了沉思,片刻之後才開口說道,“他這麼著急?”
“倒也沒有很著急,不過春闈的時候,肯定要把屎盆子扣你頭上的。”言冰雲說道。
“大家都是要結婚的人了,為什麼要這麼執迷不悟?”範閒嘆息了一聲,轉頭看向病嬌的言冰雲,“你從北齊給沈婉兒帶回來就沒事兒了?什麼時候操辦一下?”
言冰雲站了起來,“她是北齊戰犯。”
“你來真的啊?”範閒滿臉不解。
“我不知道她在我身邊是因為愛,還是要竊取我慶國的機密。”言冰雲說的義正言辭。
“那簡單啊,你把人帶來,我一天上下就給你審的明明白白,唉!你別走啊,你去哪兒啊,我們商量商量怎麼殺了陳萍萍啊,喂?”
言冰雲揚長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