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擔心那些。”林若甫道,“生龍活虎的,前幾日在御書房門口看到了,還蹦蹦跳跳的呢,葉靈兒的傳言就不要聽了,看你一天提心吊膽的也不知道為了什麼。”
林婉兒略帶羞愧的低下了頭,“那……那……自然是好的。”
“婉兒啊。”林若甫語重心長的嘆息了一聲。
“啊?”林婉兒抬起頭看著自己的父親。
林若甫遲疑了片刻,才緩緩說道,“如今也到了你要嫁人的時候,為父有些話,也要和你說,你坐下吧。”
坐在林若甫對面,她也是第一次這麼正式和自己的父親對話,提了一口氣,平靜的看去。
“範閒是一個可造之材,這一點毋庸置疑,陛下如今對他的寵愛也是獨一無二的,他的未來不可限量,所以這樣的人迎娶你,我也覺得沒有什麼問題,但是……”林若甫頓了頓,“林珙還是死了。即便是陛下將這件事情歸於東夷城,可是我的疑心卻從來都沒有放下。”
林婉兒痴痴地看著父親。
“雖然對於範閒全部是我的猜測,也曾試探了一次,可是仍然沒有什麼確切的結果,他的身邊到底有沒有那個神秘的人,不得而知。”林若甫道,“東夷城殺了林珙這件事情,是官面上的事情,可是珙兒之死,一直是為父的心病,他不會這麼簡單的就過去,你入了範府,一定要將這件事情查清楚,若是和範閒無關,那我林家必然能夠保住他成為朝中第一重臣,婉兒你的日子,也會好過許多。”
這件事情一直是林若甫的心病,林婉兒明白。林家唯一的寄託就那麼不明不白的死了,即便是林婉兒也始終無法走出那個陰霾,她雖然深愛著範閒,可是這並不是矇蔽她雙眼,讓她放下的理由,相比放下,她更希望找出真相,來讓父親徹徹底底的信任範閒。
畢竟,這是他為數不多的親人,和唯一的愛人。
林婉兒點了點頭。
“婉兒啊,你入了皇室,成親之日為父也無法陪同,為父送你一件禮物。”說著,林若甫從懷中拿出了一個錦盒,遞到了林婉兒的面前。
接過錦盒將其開啟,是一塊令牌。
“這是……”林婉兒抬頭看著父親。
“這是中院令,雖然大理寺現在的勢力和能力遜色了許多,但是陛下還是給了大理寺卿一些實權在手裡,並且保證實權施行,由我直接領導,這中院令就是領導大理寺的關鍵,你不到萬不得已的時候,不要拿出來。”林若甫道。
林婉兒不解的看著林若甫,眼睛裡面升起了一陣陰霾。
她明白的是,可能從嫁給範閒開始,這朝堂,這慶國,這天下,和自己已經產生了千絲萬縷的聯絡。
……
“喲!大人!”王啟年迎上來的時候,面帶笑意,勾著腰的同時,還將範閒手裡的雜物接了過來,“怎麼沒早說啊?我去府上接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