豆豉蒸排骨,排骨很有規律的擺盤,墨黑色的豆豉如同星辰一樣零散地分佈在間隙中間,還有一些紅色辣油淋在上面,交相輝映。
大部分的蒸肉,都會導致肉本身水分太多。
但是江夏的這一道,雖然可以看到,肉蒸到了酥糜,但是,表面卻溼潤得恰到好處,並沒有一般家常菜,因為料理時間短,來不及處理而導致的問題!
深吸了一口氣,盤中傳來的香味瞬間就將原野大介給征服了,只是聞著菜,大介就感覺,自己立刻可以吃下一整碗飯。
隨機,大介又將目光轉向了燒茄子。
有詩如下:
君問歸期未有期,紅燒茄子油燜雞。秋高東籬採桑菊,猶記那盆水煮魚。一樹梨花壓海棠,青椒乾煸溜肥腸。曾經滄海難為水,魚香肉絲配雞腿。
雖然是網友惡搞改變的打油詩,不過,能夠把紅燒茄子放到第一位,足見茄子,這一種食材,在家常菜中間的地位。
常言道,一百個人做的紅燒茄子,就有一百種口味。
這並不是誇張的修辭手法,而是事實,茄子的可塑性非常高,任何步驟上的差異,都會帶來截然不同的味覺體驗和衝擊!
江夏的茄子,看起來卻和別人的全然不同,他並沒有選擇把茄子切斷,然後再進行過油,紅燒等的步驟,而是隻將茄子從中間分開。
分開的茄子中,肉沫和茄子肉攪拌在一起,應該是江夏後面進行的操作,蔥花蒜等調味,則是撒在了肉沫的上層,簡單的兩瓣茄子,安靜地擺放在盤子中間,卻充滿了一種簡單的美。
茄子皮雖然經過了燒製,但是卻並沒有變成紅燒以後的那種老皮,外表看起來,依然是光澤亮麗的狀態。
這一點,大介也不知道江夏是怎麼做到的,畢竟,他也不是個廚師。
所以說,並不是廚師做不了家常菜,而是廚師很少做家常菜,前世的餐廳裡面,江夏在工作完成了以後,基本就是看還剩下什麼材料,就隨便地炒一下,然後下飯吃。
這種吃法,甚至都不能算是家常菜,主要是,經過了一天的勞累,大部分的廚師,連認真地給自己做一頓飯的時間都不太能夠拿得出來。
至於旁邊的炒空心菜,雖然看起來並不如前面兩道那麼誇張,但是卻讓大介產生了一種錯覺,好像炒空心菜,就應該是這樣其貌不揚。
它安靜地躺在清爽的盤子中間,甘願給旁邊排骨和茄子兩位大哥,充當陪襯,解去油膩,並且,補充給人體肉類和茄子類帶不了的營養。
那是隻有綠色蔬菜,才能夠帶來的,獨一份的寶藏。
但這並非就是說,它的味道不夠好,比不了其他,樸素的外觀下面,隱藏的味道往往才是最為特別的。
當然,這一切,只有讓大介親自品嚐,才能夠感受得到了。
“哼,光是做的好看有什麼用,料理還是要看味道的,可別以為我是那麼好糊弄的!”
原野憲司有些嘴硬地說到,雖然他明明已經被江夏的家常菜給震驚到了。
“那就快吃吧,我可餓的不行了。”
江夏滿不在乎地說到,把筷子遞給原野兄弟,然後就自己開始吃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