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感受著殺心長老溫暖的手臂,此時又愣得不敢出聲,任平生也沒多言,從二人中間走了出去,走了大約十幾步,才又停下身來,微微回過頭道:“以後無須如此,我這裡沒那麼多規矩,你們愛如何便如何,我不管。”說完,便頭也不回地下樓往外去了,今日,他還要接著去處理礦山一事,一千二百人,想必要比之前麻煩些。
而兩名女弟子還站在他的屋前,兩眼出神地望著他離去,昨晚若是陽長老在的話,水溫低了或是高了,那可能不是挨一頓打那麼輕鬆了。
接下來的一個月,任平生佔領了方圓千里最好的四座礦山,起初有過幾起衝突,可到後面,漸漸已無人敢來惹他,就連冥火教也要退避三舍,但凡聽見“殺心”二字,魔教各派那都是望風而靡。
原因很簡單,來一個靈虛境長老,任平生就殺一個,來多少個殺多少個,哪怕是冥火教都讓他給殺怕了,之前還有個不算太小的魔教,指天罵地說要死磕到底,結果三天內,硬是讓任平生殺了七八個靈虛境長老,現在那個魔教,已經從“大魔教”淪為“小魔教”了。
總之他就是要讓人知道,“順我者昌,逆我者亡”。
至於宗門裡,這一個月下來,弟子們也沒有起初那麼害怕他了,發現他從來不會打罵下邊的人,也不會責罰誰,甚至連兇都不會去兇一下弟子,可就是始終給他們一種“拒人千里之外”的冰冷感覺,平日裡除了宗門事務,他從不會與人說話,冰冷如水。
漸漸的,弟子們也都很好奇,他到底是怎樣一個人。
有時候任平生也在想,他究竟是怎樣一個人,他是好人,還是壞人。
這一晚,又是新月,任平生獨自坐在窗臺,彷彿當年在七玄宗時一樣,其實沒有什麼不同,非要說,那大概是身份不同了,在這裡,人人都怕他,他的“兇名”,已經快傳遍這附近幾千裡的大小魔宗玄門了。
而接下來,他心裡很清楚,他便是再挖十年的靈石,也挖不出一個四聖長老的位置來,等坐到了四聖長老的位置,他就再也不需要親自出去挖礦了,那時候每天都會有大把的人給他恭恭敬敬送來靈石,他只需要舒舒服服地在自己洞府修煉即可,若是那樣的話,天罡境也不是很遠了。
可是,除非是死一個四聖長老,否則他永遠也坐不上那個位置。
……
“那個叫殺心的,最近勢頭很勁啊,一個人佔四座靈山,呵呵,有意思……”
此刻在一間燈火通明的房間裡,坐著一人,站著一人。坐著那人一身青衣,鬚髮皓白,氣息很強,不動之間,便給人造成一股壓迫緊張感,顯然是已經踏入天罡境的高手,正是四聖長老之一的青龍長老。
至於站著那人,一身紅衣,同樣是個老者,只是躬著身子,顯得謙卑,乃是十六執劍長老之一的離火長老,修為大概在靈虛境七八重的樣子。
即便是十六位執劍長老,那也是有尊卑之分的,像離火長老身份就比較尊貴,因為他是青龍長老的心腹,能夠跟著四聖長老做事,那自是要高人一等,便是排場也要比一般長老高許多,否則豈不是折損了青龍長老的顏面?
離火長老想了好一會兒,才開口說道:“這殺心才來兩個月,可他上交的靈石,足足是別人十年的了,青龍長老,你就不懷疑……他會不會是那幾個玄門派來的奸細?”
“哼……”
青龍長老冷笑著道:“這還不簡單,這個月,讓他去滅了青玉門,到時候我要你在暗處觀察,他若敢放走一個人,那他就是玄門奸細……敢混進我七幽宗來,我要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好計,好計,真是一舉兩得!”
離火長老只顧著拍馬屁,過了一會兒,笑容又慢慢僵硬了下來:“那他若是,真的把青玉門給滅了呢……”
“那以後,就讓他跟在我身邊做事。”
“啊?”
離火長老下巴都驚得掉地上了,青龍長老看了他一眼,冷冷一笑:“怎麼?怕他將來搶了你的位置?”
“啊不不不……”
離火長老連忙搖手堆笑:“到時候我便祝青龍長老,再添一臂,回頭壓得朱雀他們喘不過氣來,嘿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