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說,水師橫斷太子河,也就切斷了遼陽與沉陽的聯絡。
而遼陽東北的高麗門距太子河渡口,也只有十幾裡的路程,步兵在此駐紮,也等於包圍了遼陽的一面或兩面。
步兵沿河行進,能夠得到河上炮船的火力支援,並且有船上的糧草物資供應,連傷員都能轉移到船上,減輕步兵的負擔。
而水師有步兵掃清岸上的威脅,也能夠安然航行,在河流狹窄處也不擔心遭到岸上的攻擊。
當然,在這個過程中,肯定會有一場或幾場激烈的戰鬥。
建虜的機動兵團會傾盡全力阻止,否則,連他們也會被關在遼陽地區,一起遭受覆亡的命運。
轟,轟,轟……十幾顆炮彈掠空而來,引起了建虜騎兵的驚慌,喀爾塔不得不命令部隊繼續後退,保持在敵人的火炮射程之外。
敵人的兵力和火力優勢,已經徹底打消了喀爾塔展開攻擊的心思。他要做的,只能是保持距離,等待援軍的到來。
又一營的步兵登岸集結,向外展開。船上的張燾和李維鸞終於是鬆了口氣,不約而同地露出了笑容。
即便建虜的精騎趕到,兩營六千人馬也能夠在炮船的火力支援下,利用車炮抵擋一段時間,為後續步兵登陸爭取到時間。
而登陸場的穩定,也加快了步兵和裝備上岸的速度。用不了太長時間,兩協步兵便都能踏足陸地,形成建虜難以輕易擊敗的力量。
“相信郭帥的眼光和能力,建虜機動兵團若是全軍趕來,飛騎必然不會坐視不理。”
張燾顯得信心頗足,對李維鸞說道:“若是隻來一半建虜精騎,兩協將士也足以應付。”
李維鸞點頭稱是,微笑道:“對此,我充滿信心,毫無疑問。”
張燾笑了笑,說道:“此戰雖在遼陽,卻是決戰。建虜若敗,沉陽必不敢守;我軍若難取勝,只要不傷筋動骨,也不過是平遼晚上一兩年。”
停頓了一下,他收起笑容,鄭重地說道:“不論如何,血戰在所難免。建虜輸不起,我軍卻是想一戰定遼東。”
李維鸞沉吟了一下,說道:“我軍獲勝的把握甚大,萬一不能大獲全勝,建虜的糧草物資也難以支撐。一兩年後再平遼,阻力會更小。”
因為李維鸞和郭大靖的脾氣稟性比較類似,都屬於謹慎的那種。如果從其本心來說,他倒是更希望把平遼的時間向後延。
時間也是削弱建虜的一把刀,東江軍卻能更加發展壯大。此消彼漲,一兩年後平遼的話,要付出的代價應該會小很多。
只不過,李維鸞還是以服從命令為天職,在戰略上,也服膺郭大靖的眼光。
而且,提前平遼的好處也是顯而易見。儘管建虜還有抵抗之力,東江軍不能做到百分之百的勝算。
“儘快平遼對東江鎮的意義重大,現在付出的代價大一些,可發展的空間全部開啟,將迎來一個飛躍。”張燾說道:“郭帥的宏圖大志,可不是侷限於遼東。”
李維鸞點了點頭,說道:“李某省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