晉爵的同時,也誥封了毛文龍的正妻為三品淑人,現在浙江居住。另外,授予毛文龍總理遼東遼南軍務的權力。
也就是說,郭大靖雖然晉升總兵,但在前頭有個金州,再加上毛文龍的總理軍務,依然是在東江鎮的編制內,要聽令於毛文龍。
這樣一來,也就解決了一鎮兩總兵的問題。同時,也開啟了東江鎮將領的晉升之路。有金州總兵,就可以有復州、蓋州等總兵。
而郭大靖的妻子李秀姐則被誥封為五品宜人,也有了封妻廕子的榮耀。
留守旅順的將領不多,各協主將基本都在前線,恭賀已畢,便紛紛告退,只待晚間宴席再聚。
“繼盛,此次倒是有些委屈你了。”毛文龍留下陳繼盛,伸手示意他坐下,緩緩說道:“待大靖歸師,本帥亦會報捷,朝廷應是會封賞於你。”
收復覆蓋兩州,這是毛文龍在遼南採取的牽制行動,雖然未經戰事,但這也是勝利。何況,郭大靖已經私扣了兩千首級,就是為遼南大捷增光添彩的。
毛文龍已經晉封侯爵,這個遼南大捷便準備讓給陳繼盛。運籌指揮之功,想必也能升到總兵。
陳繼盛對此卻是不太在意的樣子,笑著說道:“末將寸功未立,這功勞還是給征戰的將士為好。況且,末將不理軍務,管理政務倒覺得輕鬆自在。”
“你不必謙辭,金州政務條理分明,我軍才有發動的條件。”毛文龍捋著鬍鬚說道:“大靖雖建不世之功,但在資歷上,還是遠不及你的。”
“大帥,莫要論資排輩,寒了勇將之心。”陳繼盛趕忙說道:“大靖出生入死,戰功是豁著命獲得的,末將是心服口服,並無怨言。”
“你的脾氣稟性,本帥豈能不知?”毛文龍擺了擺手,說道:“嫉賢妒能的事情是萬萬做不出的,本帥已晉爵,這戰功不要亦無妨,免得朝廷賞無可賞,又生事端。”
陳繼盛覺得有理,躬身謝過,又笑著說道:“大靖實乃大帥的福將,亦是我東江鎮的福將。大帥要繼續倚重,平遼滅虜為期不遠。”
毛文龍哈哈笑了起來,說道:“確實如此。若不是大靖,我東江鎮豈能有今日,本帥亦是。”
停頓了一下,他又笑著補充道:“這傢伙,成天就想著滅虜,還未回到金州,已經又有了行動計劃,將在半年後進行。”
“有這樣的求戰熱情,方是我東江軍蒸蒸日上的原因所在。”陳繼盛笑著讚了一句,問道:“大帥,要末將做些什麼工作,來配合軍隊行動。”
毛文龍沉吟著說道:“當務之急是擴軍兩萬,今年則要達到三萬。儘快招募,儘快訓練,儘快形成戰鬥力。趁建虜虛弱之時,再予以打擊重創。”
“大帥放心,依目前的人口,擴軍並無困難。”陳繼盛躬身領命,說道:“末將這裡也做好了準備,年後便開始著手進行。”
毛文龍很是欣慰,笑著稱讚了幾句,才轉身離去。
“見過侯爺。“
“末將參見侯爺。”
訊息已經傳開,一路上不斷地有將士們躬身施禮,重複著毛帥的新稱呼。
毛文龍不停地微笑頜首,相熟的還會說上兩句話。
待回到住處,毛文龍關上房門,撫摸著丹書鐵券,閱看著聖旨,再也忍不住心中的歡悅,放聲大笑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