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老淡淡地笑了兩聲。
圍觀的人見到顧玉倪的畫竟然被賀老說要帶回去收藏，無一不感覺到驚訝。
但驚訝過後又覺得理所當然，他們剛剛都看到了顧玉倪臨時發揮的水平，只是臨時的發揮水平就能達到這麼的高，賀老能看上她的畫就不覺得那麼驚訝了。
等工作人員逐漸分散圍觀的人群之後，蕭晨瑞來到賀老跟前，帶著笑意的眼眸看向賀老說道：“剛剛謝謝您了。”
賀老垂老的眼眸看向蕭晨瑞：“你確實該要好好感謝我。”
蕭晨瑞臉上的笑意更濃：“自然。只是關於顧小姐的作品，我們明天才是展覽日，雖說賀老有心要走了這三幅作品，但我還是希望能在展覽日之後，賀老才把它們好好地收藏起來。”
賀老看向牆上的作品，有感而發地說：“好的作品確實需要給更多的人去欣賞，就按你說的，這作品先好好地放在這裡，等到展覽完畢之後，我才來把它們收走。”
說完鄭重其事地看向蕭晨瑞說：“但是你得給我保證，你一定要好好地保護它們才行，像今天這樣的事情是斷然不可以再發生了。”
蕭晨瑞含笑說道：“那是自然。”
賀老看了蕭晨瑞一眼之後目光落到顧玉倪身上，他的目光和藹中還夾雜著一抹顧玉倪看不懂的神色在裡面。
“顧小姐是吧？”
顧玉倪立馬站正了身姿，垂頭等著老先生繼續說話。
“我看你天資很高，要是將來有一天不想留在意畫廊了，儘可能到我那裡來，我歡迎你。”
說完還沒有等顧玉倪回應，賀老邁著腳步走開了。
賀老離開之前，他看向蕭晨瑞的那抹複雜的目光被顧玉倪看在眼裡，顧玉倪心裡有些猜疑。
等人都走遠之後，顧玉倪疑惑地看向蕭晨瑞說：“這件事情是你一手安排的？”
蕭晨瑞臉上含笑看向顧玉倪：“你說的是什麼事情？”
“蔚妮娜來意畫廊找麻煩這件事情。”顧玉倪坦然說道。
蕭晨瑞臉上的笑意更濃了：“我為什麼要這麼做？”
“因為你想要幫我提高名氣，幫意畫廊明天的展覽日來造勢。”
蕭晨瑞笑：“這個辦法也不錯，謝謝顧小姐提醒，我以後或者真的可以這麼策劃。”
顧玉倪疑惑的目光一直凝視著蕭晨瑞帶有笑意的臉，她一直看著他也沒有從他的表情中看出一點點的破綻，要是這件事情不是王山而刻意安排的話，那麼就是這個王山而同樣也學過非常嚴格的表情管理。
在這個封地上，需要學到這麼嚴格的表情管理的話，除了蕭家和顧家，還有什麼家族需要？
顧玉倪疑惑的目光落在蕭晨瑞的臉上，有些感覺讓她越來越不安，心裡不停地有聲音在告訴她，眼前這個王山而絕對不是普通的NPC那麼簡單。
“你是誰？”顧玉倪凝視著他，不安地低聲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