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晨瑞領著顧玉倪走進一間客戶室。
等顧玉倪坐下之後,蕭晨瑞親自給顧玉倪倒上一杯清水,帶有笑意的雙眼看著顧玉倪笑道:“這麼熱的天你怎麼把自己包成這個樣子。”
顧雙尷尬地笑了笑:“不是這樣的話,我就不能出來這裡了。”
“顧家對你真的這麼嚴格嗎?”蕭晨瑞饒有興趣地問。
顧雙喝了一口水之後把水杯放到桌子上,看向蕭晨瑞:“不提那些事情了,我來這裡是想找個地方畫畫的。”
“之前想著在顧家畫完了再出來,但是現在情況不同,我想要是我在顧家畫的話,那幅畫就無法順利地拿到這裡來了。”
“所以你打算每天都使用金蟬脫殼的方式來到這裡直到完成你的畫嗎?”蕭晨瑞帶有興趣的目光落到顧玉倪身上,問道。
“目前只能想到這個辦法。”顧雙沉下眼眸回答。
蕭晨瑞笑了笑:“總有一種你千辛萬苦都要出來見我的感覺。”
顧雙疑惑地抬起眼眸,對上的是蕭晨瑞滿眼濃濃的笑意,隨後,她想要化解剛剛那句話給她帶來的尷尬,笑道:“王先生一向都喜歡跟別人說這些讓人誤會的話嗎?”
蕭晨瑞的目光沒有從顧玉倪身上挪開,他臉上始終是四分的笑意,只是要是細心的人一定能發現,蕭晨瑞眼裡的笑意從來都不達眼底。
“這些話我只會對顧小姐一個人說。”
明知道他說的都是假話,也明知道這個人態度總是那麼輕浮,但顧雙最終也只是一個女孩子,這樣的話,就算明知道是不能相信的,也總能是悅耳的。
顧雙衝蕭晨瑞一笑,說道:“那你就當我每天都那麼辛苦要來到你這裡找你好了,所以看在我那麼辛苦的情況上,能不能給我一個畫畫的地方?”
“可以是可以,但是你能告訴我為什麼顧家的人不希望你出現在意畫廊?”蕭晨瑞問。
這一點是他和顧玉倪通完電話之後一直在腦海中存有的疑問。
他說他自己叫‘王山而’這事可以瞞得過顧玉倪,但絕對瞞不過顧玉軒,顧玉軒應該知道顧玉倪和自己即將就要訂婚的事情,在這個時候不慫恿顧玉倪多跟自己接觸而是不讓顧玉倪出門,這種想法就非常可疑。
顧雙無奈地淺淺一笑,“這件事情我也不清楚,畢竟我現在在顧家就是一個閒人,吃著顧家的,用著顧家的,顧家讓我怎麼樣我就怎麼樣啊?”
說著顧雙抬起雙眸看向正雙手交握在胸前的蕭晨瑞,英氣的雙眸裡透露著一絲難以察覺的無奈:“你說是不是?”
蕭晨瑞帶有笑意的雙眸看向顧玉倪,就顧玉倪剛剛這個眼神,讓他心裡泛起了某種莫名的情緒,但是這種異樣的情緒很快就被蕭晨瑞給壓了下去。
他帶有笑意的臉上沒有被這一絲莫名出現的情緒打亂了節奏,他始終帶著三分笑意的眼神看向顧玉倪:“所以這就是你想要自立的原因?”
“是的,我想要在對顧家毫無利用價值的時候還能在這個世界上生存下去。”顧雙的眼神逐漸收斂,目光裡透露著無比的堅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