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便靜得掉根針都能聽得見,酒客們屏息凝氣,伸長脖子看即將發生的熱鬧。
“我是雙塔鎮的執法隊長加德利,現在奉命逮捕在‘玫瑰之醉’旅館擾亂秩序、無視律法的吟遊詩人吉爾特和他的一名同伴。”執法隊長環顧四周,最終將目光鎖定到坐在角落裡的兩人。
大多數酒客也循著加德利的目光望過去。
當他們看到那位面露驚慌之色的吉爾特後,都報以幸災樂禍的神情,甚至還有幾個與其熟悉的玩家忍不出衝他吹起挑釁似的口哨。
安靜的酒館再次變成亂哄哄一片,彷彿無數振翅而飛的蜜蜂一樣。
吉爾特看到這次來的是女領主阿爾薇的忠實舔狗加德利,神色一變,彷彿想到了什麼令他不愉快的事情。
他下意識地瞥一眼淡定地坐在身邊的索恩,暗自慶幸自己好說歹說把他留下來了。
要不然他就算是被釋放,也是爬著從地牢裡走出去的。
接著他鼓起勇氣,望向執法隊長加德利,反駁道:
“誰跟你講我是搗亂者。告訴你,我也是一名受害者。我還沒投訴你們雙塔鎮的治安呢,你倒是直接來個惡人先告狀。我代表瀑上鎮的人,強烈譴責你們的所作所為和不公正的執法。”
“不好意思,偉大的詩人,就憑你,還代表不了瀑上鎮。你要明白,你現在是站在雙塔鎮的領地上,那就給我老老實實遵循這裡的律法,有什麼委屈……讓我帶你到包吃包住的地牢再說吧。你放心,我肯定會好好待你的。”
加德利冷冷一笑,大手一揮,朝著身後的手下喝道:“把這兩個半精靈抓起來,給我捆結實點,押入地牢。雙塔鎮的律法不容褻瀆。”
“索恩,你看到了吧,這傢伙跟我有仇,如果我被他抓進去的話,還不被他往死裡整。”
看到手持武器朝著兩人緩緩靠上來的執法隊,吉爾特聲音打顫的對身邊依然不為所動的遊俠說道。
顯然,不正經的詩人這次是真的怕了。
“我現在很有可能已經被隱藏在暗中的敵人時時刻刻的關注著,所以不想在這裡暴露身份。”
索恩無奈地看一眼驚慌失措的吉爾特,抓起桌子上的幾個蝸牛殼,對他交待道:
“現在有兩個辦法,要麼闖出去,要麼束手就擒,向他們解釋清楚。但這種事情怎麼可能輕而易舉地解釋清楚呢,我可不想去體驗地牢的生活。只能選第一個辦法了,跟緊點吧。”
他原本的打算是悄無聲息的離去,直接前往深石城,讓吉爾特一人被雙塔鎮的人抓起來就好了。
但是他突然意識到自己還在旅館殺了兩個人,不管死去的這兩人是惡人還是其他什麼東西,這都代表著他觸犯了雙塔鎮的律法。
若是自己獨自離去,背黑鍋的很有可能就是身邊苦逼的吟遊詩人。解釋不清楚的話,甚至還會被執行死刑,這可不是他願意看到的。
不管怎麼說,這一切都是因他而起,他不能坐視不管。
最多就是等這件事了,看到吉爾特就敬而遠之,省得兩人之間互添麻煩。
“下手輕點,把人打死就麻煩了,到時就會引起兩鎮的糾紛。而且這幾個人都是我們的同胞。”吉爾特聽完索恩的分析,向他好心提醒道。
“我知道分寸。”索恩瞪他一眼,“你還是先管好自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