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杍玲望著蘇玖雅受傷的左腳,“腳好些了嗎?”
蘇玖雅抬了抬腳,示意可以活動,“沒多大問題,已經好多了。”
“喔~”李杍玲攬著蘇玖雅的腰,“我的雅雅真堅強!”把頭蹭在蘇玖雅肩上,好像想起什麼似的,突然拉開距離看著蘇玖雅,正聲道:“昨晚你不在我都寂寞死了。”李杍玲閃著靈動的大眼睛砸吧砸吧地望著玖雅。
“怎麼會,就一晚而已嘛。”蘇玖雅安慰著說。
“太陽怎知月的涼,你又怎懂我悲傷?”李杍玲好像特悽婉似的,竟吟起了打油詩。
兩人正聊著,林遠泓來了,向兩人打著招呼:“早啊。”放下書包,坐到了座位上。
李杍玲眼裡賊光一閃,不知什麼時候已經掏出了練習冊,問著林遠泓:“泓泓,昨天的作業你都做完了嘛?”
林遠泓不緊不慢地拿出書,淡然道:“做完了。”
李杍玲好似計劃成功,指著練習冊上的一條題目,“這題你會嗎?真的好難哦。昨天我做了好久都沒做出來。”
林遠泓湊向李杍玲一點,“給我看看。”
“給你。”李資玲就把練習冊遞了過去。
林遠泓接過來看了一會後就拿出草稿本演算起來,一同的還有詳細的講解。李杍玲就像小學生一樣乖乖地聽著。
蘇玖雅看著剛剛還說如何悲傷的李杍玲現在聊得不亦樂乎,也就放下心來了。拿起書來,繼續揹著古詩。
除了蘇玖雅的腳崴了,其他都是照常進行著。
三節課後,又到了魔鬼跑操時刻。廣播裡,教導主任以訓斥的口氣喊著大家下樓跑操。
蘇玖雅看著自己受傷的腳踝,頗有些感慨。
說到跑操有人可是老大不願意了,那就是缺乏鍛鍊的李杍玲。此刻又哭唧唧的抱著蘇玖雅喊著不想去了,蘇玖雅就老母親似的撫著李杍玲的背,柔聲道:“跑跑步,鍛鍊身體也挺好的。”
越哄李杍玲可越來勁,死皮賴臉地扭著身子,就是不想去,直到班上沒啥人了,才依依不捨地走下樓去。
不過蘇玖雅有些奇怪,為什麼李杍玲沒有拉著林遠泓一起去。
於是朝後面看了看林遠泓,後者正在認真刷題。
手握著筆,眉頭微皺,像是在思考一道很難的題。
認真做著題的林遠泓,比之平時又更是平添幾分書生氣。眉目俊秀,薄唇微揚,說不出的恬靜儒雅,清新淡然,特別是那雙淡漠澄澈的眸子,正如他名字中的那個“泓”字一樣,一泓秋水,可攬星河。
本是天上人,何故下凡塵?
蘇玖雅心裡不由得冒出這麼一句詩。林遠泓的眼睛真是怎麼看都不夠,難怪李杍玲會被他迷得神魂顛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