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那日顧青斬殺道子,項思源拳鎮大鵬金翅雕開始,整個大乾的詭異就像是收到了什麼命令一樣蟄伏起來,就連以往最喜歡伏食百姓的不入流和狼級詭異也在不知不覺間消失得無影無蹤了。
起初遠在京都外數千裡處的顧青和項思源並不知道這件事情,而他們在回來京都的路上之所以會知道這件事情,還是一直關注著詭異動向的劉正信親自讓白鴿帶著這件事情的紙張告訴他們的。
顧青和項思源給了道門、佛門和儒門的詭異們沉痛的一擊,以至於到現在,他們都未在回來的路上發現過隸屬於這三門中的詭異。
時間匆匆流逝,很快,半年的光景過去。
京都外城,廣渠門附近,蒲元匠器外。
此時蒲元匠器的外牆早已是破爛不堪的模樣,從外透過窗戶往內看,匠鋪內的衛生似乎很長時間都沒有人打掃過。
一刻鐘後,趙言生率領著兩名實力大概在四品左右的武師和術士騎著大馬來到了蒲元匠器的門前。
趙言生穿著華麗,面色肅然,腰佩黃金劍,其身上散發出來一股上位者的威勢,若是顧青在此一看便知京都趙府定然已經讓他接手了府內的事物。
“來人,拿酒來!”他沉聲呼喝,身後跟著的兩名武師和術士立刻從自己的袖袋裡掏出了一壺烈酒。
“少爺,您要的酒。”四品武師開口說道,同時遞上了手中的烈酒。
趙言生接過,拔開了烈酒酒壺的壺口,酒香味立刻飄散出來,他的目光死死地盯著蒲元匠器的大門。
“顧先生!”他突然高呼,“為蒼生,言生敬你一杯!”
言畢,趙言生舉起手裡握著的烈酒酒壺,昂起腦袋就將烈酒灌入了嘴裡。
“咕嚕咕嚕”
酒液湧進他的喉頭,順流直下,在胃裡翻滾。
他也是第一次喝到這麼烈的酒,差點沒吐出來。
好在他還是強行將烈酒嚥了下去,並沒有浪費這壺烈酒。
“哈……好酒!顧先生,言生在這祝您一路平安!”趙言生抬手擦了下嘴角的酒漬說道。
他從自己的大馬上下來將手裡的這壺所剩無幾地烈酒放在了蒲元匠器的大門前。
“顧先生,此路艱險,保重!”
趙言生深深地鞠了一躬後,他才目視著蒲元匠器的大門反身上了馬。
注目禮許久之後,他才收回目光跟自己身後的四品武師和四品術士說道:“你們二位都是言生的心腹,今日的事情不要說出去,明白了嗎?”
兩人相互對視一眼,於大馬上朝著趙言生雙手抱拳說道:“是!少爺,我們定然不會將這件事情說出去的!”
趙言生聽了這話,只是笑笑,沒有多說什麼,他見過太多背叛自己主子的人了,所以對於這兩人的話,他保持著半信半疑的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