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緒稍稍平復之後,高帥又繼續講述:「在寒冷的環境裡,體溫本來就會下降的很快,而他又一直保持著一種姿勢,不僅加快了熱量的消耗,還造成了肌肉和運動神經的損傷。王姨說,如果再晚一些救治的話,很可能需要截肢。」
溫雪明顯一驚,眼淚順著臉頰滑落,抑制著微顫的聲音,安慰他:「幸好,並沒有…不是嗎?」
雖然是不幸中的萬幸,高帥卻還是十分的痛苦:「對,幸好...。不過,雖然躲過了最壞的結果,卻也沒有躲過傷痛。他的腿部血管被凍傷造成了血栓,加上肌肉和神經損傷,他再也不能像以前那樣…自由的行走了。」
情緒達到頂峰,高帥再也無法抑制內心的愧疚和心痛,低聲哭了起來。
不知不覺間,黑夜已經降臨,萬物隨之陷入一片黑暗之中。
黑暗中,溫雪將高帥抱進懷裡,輕撫著他的脖頸,幫他平復心情。
沉默之中,周圍突然變得明亮,點點路燈將微弱的光線聚集劃破了夜的漆黑,也帶來了光的希望。
溫雪對高帥說:「你看,即便是黑夜也會有光明。過去的事情就讓它過去吧,以後我們要加倍的對他們好,絕不辜負救命之恩。」
高帥點點頭,閉上了眼睛,殘存在眼眶內的最後一滴眼淚順勢滴落。
高帥站起身,拉著溫雪的手,說:「司機大人,天冷了,咱們回去吧。」
溫雪微笑起身,緊緊的挽著高帥的胳膊,問:「我第一天做你司機的那晚,在你家外面坐的計程車...就是王姨的吧?」
高帥略顯詫異,溫雪居然會提起這件事情,他還以為溫雪根本不會注意到。
「沒錯。」高帥大方承認。
「你怎麼就能確定我一定能坐上王姨的車?」溫雪好奇的問。
高帥笑笑,拉著溫雪往外走去,回答:「從酒吧出來的時候我就給王姨打了電話,讓她在我們家附近等著。守株待兔,總不會錯過的吧。」
溫雪輕輕的錘了高帥一下,質問:「你說誰是兔子呢?」
高帥不懷好意的笑笑,低頭在溫雪耳邊低語:「我家司機大人有時候還真像一隻可愛的小白兔呢。」
溫雪用力推開高帥,假裝生氣的率先往前走去。
高帥的嘴角勾起抑制不住的笑意,快步追了過去,攬過溫雪的肩膀,問:「司機大人,你一點都不好奇為什麼嗎?我居然會神機妙算,算到你會不開車離開。」
溫雪一副洞悉一切的表情,自信的回答:「我有什麼好好奇的,你那哪裡是什麼神機妙算啊。你不過是明白自己十分的討厭,我也十分的討厭你,我一定不會開你的車回家。」
雖然沒得到誇獎,高帥卻還是很開心,驕傲的誇讚:「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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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司機大人果然很聰明,什麼事兒都瞞不過你呀。」
「你以為你的小招數有多麼高明呀。你男扮女裝去美食街那天也叫了王姨的出租,我當晚就看出來你們認識。只不過,我當時沒想起來那就是去你家接我的那輛出租。第二天,我拿到手機後檢視了那晚的錄影,才確定兩天的計程車就是同一輛。」
高帥幫溫雪開啟車門,問:「錄影?你為什麼要錄影?」
溫雪坐進副駕,看著站在門口的高帥,又想起了那晚討人厭的花孔雀,她略顯鄙視的回答:「遇到討厭的人就已經夠倒黴了,我總得要保護好自己吧,萬一又碰上壞人,豈不是更加的倒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