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容昀一心想著將安聽收入蠱谷,根本無暇分心去顧其他,況且他已經派人將言府整個滅門,那冊子應該已經被燒燬在言府之中了。
“你以為為何群臣會突然反對此事?”
“可是那冊子為何會落到容洛手中?”容昀回憶道,“當天言府大火,兒臣派去的人全都折在了裡面,但在外邊監視的人並未看到有人逃出來,言家應該不會還有活著的人才是。”
“偏偏那冊子就是流傳了出來。”厲後嚴厲的目光瞪向他,“派去言家的人都是高手,就算言太傅能對付住幾個,哪能所有人都折在裡邊?”
“母后的意思是......他們都是被容洛殺的?”容昀的眉頭也揪了起來。
厲後搖了搖頭,把一封從宮外傳來的書信扔給容昀:“這是本宮派去探查言府的人傳回來的,你瞧瞧。”
容昀開啟那書信,只見上面記錄了那晚死在言府的蠱谷殺手的傷口。其中有一大半是窒息而死,脖子上還有鞭痕,身上的鞭痕也很明顯,另一部分身上的傷口來自於軟劍,還有一些中了掌風,看起來慘不忍睹。
容昀瞭然的將那信拍到桌子上:“是扼頸。”
那些傷口容昀一眼就看了出來,留有鞭痕的自然是安聽的傑作,但那些軟劍造成的傷口,分明是姬若桀的手筆,還有掌風襲過的痕跡,必定是容洛留下的。但他和姬若桀的合作並沒有叫厲後知曉,他便只能隱瞞,裝作只認出了扼頸的樣子。
“近來容洛可是活躍的很啊!”厲後的臉色更黑了,“這些年的扮傻裝弱,如今總算是把狐狸尾巴露出來了,你父皇對他的轉變很是滿意呢!”
厲後的話看似莫名其妙,實則一語中的。
“是兒臣的疏忽。”容昀自知理虧,只能認下這一句。
厲後沒有再多說,示意他繼續把那書信看完。
上面還寫著,厲後派去的人查詢了言府的所有屍首,又和每個人的身份細細比對,連殺手都算進去了,但就是沒見著疑似言墨的人。
“母后覺著言墨還活著?”容昀合上書信,脫口而出的問道。
“言墨不是普通的孩子,你父皇曾親口稱他為‘神童’,他智商過人,心智也比尋常孩童要成熟得多。”厲後眯了眯眼,“若說言太傅臨死之前會把那冊子交給最信任的人,那必當是言墨無疑了。”
容昀認同的點了點頭:“不錯,言墨是個孩子,若是想避開殺手逃出去,恐怕也容易的多。”
“他不是自己逃出去的。”厲後指了指那書信,“扼頸。”
“扼頸?也就是說,是安聽救出的言墨?”
一提到安聽,厲後眼中便有怒意閃過:“冊子在言墨手中,安聽救出了言墨,最後用了那冊子的卻是容洛。昀兒,你還不明白嗎?你是不可能將扼頸收入蠱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