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話剛說出了一個字,安聽的唇就被容洛迅速吻住了,這一回無論如何都不能被打斷。
“唔......敏,敏釧......還在外......”安聽雙手並用的要推開他,容洛卻不斷加深著這個吻。
“讓她等著。”容洛將安聽越摟越緊,她身上的傷口都有些痛了。但她仍然沉浸在這個深情的長吻之中,雙臂也順勢勾住了容洛的脖子。
“姑娘,你怎麼樣了?”敏釧在外問了好幾聲都沒人應答,不知裡邊究竟發生了什麼事。她方才離開了一會兒,回來的時候宇承已經不在門口了,只是聽說安聽已經醒了過來,她便急著拿了換洗的衣裳過來。
敏釧在外面聽著,房間裡邊似乎安靜得很,按理說六殿下應該在房中的,此時卻也什麼聲音都沒有。她有些擔心,也顧不上什麼禮節了,直接推門衝了進去。
“姑娘,發生什麼事了?”敏釧衝進門一抬頭,眼前的情景讓她整個人都愣住了。
兩個人忘情的親吻著,自家姑娘肩上的被子往下滑落了一些,可見白皙的面板幾道猙獰的血痕。而從不近女色的六殿下緊緊摟著她,像是要將她整個人嵌進自己懷中。
“放開我!”安聽發覺了敏釧進來,使勁推了他一把,容洛這才結束了這個長吻。
“殿下,姑娘,婢子是送衣裳過來的。”敏釧趕緊把乾淨的衣裳遞過去,表明自己闖進來的確是無意之舉。
安聽被吻的滿臉通紅,此時一看到容洛便有些不好意思,只趕緊接過衣裳,催促容洛出去。
“我再去叫醫女過來給你重新瞧瞧。”容洛心滿意足以後十分好說話,離開之時又仔細朝敏釧囑咐道,“好好照顧你家姑娘。”
“謝天謝地,姑娘你總算醒過來了,可把婢子嚇壞了呢!”容洛一走,敏釧就開始絮絮叨叨的說起昨晚的事情來。
從醫女的斷言到容洛的陪伴,再到今早的施針,安聽都安靜聽著。原以為失去了家人以後,便不會再有人真正關心自己了,沒想到患難時刻,卻有這麼多人都在擔心著自己的安危,她的眼中逐漸蒙起了一絲水汽。
敏釧一高興起來便嘰嘰喳喳的說個不停,後來又大著膽子打聽了一遍安聽和容洛的事情。她原本就覺得自己前後伺候的兩個主子十分契合,不論是容貌還是性格,實在很是般配。沒想到如今真的走到了一起,真真是好事成雙了。
而就在主僕倆說話的時候,屋頂上的瓦片被輕悄悄的拿掉了一塊,一個面容陌生的男子眯著眼在往裡瞧。他已經在屋頂上待了一會兒了,先前容洛在此,他只敢屏住呼吸偷聽,不敢冒險往裡檢視,此時才大膽了些。
看了一會兒,大約是確定了安聽的平安,他才靜悄悄的把瓦片放了回去,沒有驚動裡邊的人,轉身便離開了雲間小築。
在路上,他隨手將臉上的麵皮扯下,露出了一張妖媚的男子面容。姬若桀那雙蟒蛇般的眼睛眯了眯,有個人他是必須要去見一見了。
入夜,東宮之中一半已經熄了燈,只有靖源太子容昀所在的寢殿還亮堂堂的。他派出去打探安聽行蹤的探子,大約這個時候就該回來了。
先前他聽說皇后嚴防死守,還是讓安聽給逃了出去,便越發對此人感興趣了。
雖說皇后和他是一條線上的,但她的有些做法他並不認同,但畏於皇后的強權,他只能先依附著她,再慢慢為自己做打算。
等了好一會兒,確定好的時間已經過去了許久,還是沒有人進來報告。容昀覺得有些不對勁。他往外瞧了兩眼,守在門口的太監是蠱谷裡的殺手扮成的,若是有外人靠近,他們一定會察覺到。
看著外邊的太監安然無恙,眼睛也警惕的盯著四周,他才稍稍放下了心來,又回到了殿中。
“這個時辰,怎麼說也該有訊息了啊!”容昀在殿內踱著步,忽的屋頂上一陣聲響,隨即便有兩人的屍首被扔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