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兩聲鞭子觸及面板的聲音響過,安聽終於眼睛一閉,往旁邊歪倒了過去。只是她的手腳都被鐵鏈束縛著,即使是暈過去,也沒辦法倒地。
“看來已經到極點了啊!”其中一個暗衛嘆道。
另一個走到安聽面前瞧了瞧,只見她眼睛半閉半睜著,似乎在強打著精神,卻又無能為力。
“不,還醒著,只是失了力氣罷了。”到底是另一個更有經驗些。
“我......我要......”安聽的嘴裡斷斷續續的吐出幾個字來。
“什麼?”那暗衛靠近了安聽,仔細分辨她的話,“你說什麼?”
“我......要見皇后,我同意加入蠱谷。”安聽奮力吐出這句話,手腕上的血跡將鎖鏈和面板幾乎連在了一起,看起來十分駭人。但她的力氣全無,身體的重量完全靠這手腕上的鏈子支撐著,每說一句話就會牽動全身的痛楚。
“太好了,大哥,她說同意加入蠱谷,咱們不必再用刑了。”這兩人心中還是對安聽抱了些憐憫之情的,此時見她如此,也算是鬆了一口氣。
“大哥,咱們現在去稟報給主子?”那暗衛見另外一個點了點頭,又看了一眼失力的安聽,“大哥,既然她已經歸順了,咱們不如先幫她把鐵鏈解開吧!這樣鎖著實在太難受了。”
“不行,主子囑咐過,這女子並非常人,一定要小心對付。”另外一個很是謹慎。
“大哥,她都這樣了,還能鬧出什麼事來啊?”那人同情的看著安聽,“你看,這渾身都是血的,若是尋常姑娘,怕是已經赴了黃泉了。”
那暗衛皺了皺眉頭,大概是瞧著安聽的確可憐,斟酌了一陣子以後才揮了揮手:“行,幫她解開吧,反正這密室她也逃不出去。”
兩人幫安聽解開了鎖鏈,將她平放在地上躺著,便上了樓梯,離開了密室。
聽見兩人的腳步聲消失以後,安聽立刻睜開了眼睛。頭上有一滴血打在了睫毛上,她隨意一擦,撐著地面站了起來。
她雖是裝暈,但身上確實捱了不少鞭子,每走一步身上都是火辣辣的疼。
她上去摸索了一下密室的門鎖,沒有兵器在手中,這鎖是沒辦法空手開啟的。時間緊急,她沒空在這裡消耗太久。既然門鎖打不開,就只能想別的辦法了。
她迅速回到密室裡,將自己先前觀察到的那塊顏色不一樣的牆壁往裡摁了摁,沒有任何反應。再將其按著往左右移動,還是沒有不一樣的情況發生。
安聽揪起了眉頭,沿著牆壁摸索,剛剛發現的那條縫隙旁邊,似乎有一小塊凸起,只有拇指大小。她隨意往下一按,那縫隙連著的門竟然緩緩開啟了。
原來那塊顏色不一樣的牆壁只是個幌子,真正的機關設定在這裡。她嗤笑了一聲,這皇后果然是老奸巨猾。
密門後邊的又一間密室倒和這審訊室不同,其中的牆壁十分乾淨,上面沒有染上任何未乾的血液,裡邊放著的也都是些文書之類的東西。
安聽在裡邊尋找了一番,沒有找著能當做兵器使用的東西,其中除了些文書以外,再沒有其他了。
這件密室裡邊也同樣的沒有其他出口,只有進來時的這一扇門。安聽在裡面繞了一圈,忽的瞥見了那些文書堆裡有一封書信,信上赫然寫著李若辭的名字。
她猛地一怔,李若辭......她記得容洛的母親芊貴妃的閨名便是李若辭。
安聽被那書信吸引了過去,看上面的痕跡,這些信已經被拆開過了。其中密密麻麻寫了好些東西,她沒空細看,只是粗略瞟了一眼。按照上面的稱呼和落款,這封信應該是芊貴妃寫給容洛的。
寫信用的紙張已經微微泛黃,看樣子應該有些年頭了。但芊貴妃寫給容洛的信,怎麼會出現在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