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幹什麼!”安聽趕緊躲開,將自己捂得嚴嚴實實,“我雖是說了那些話,但也不表示你可以隨意對待我!”
容洛嘆了口氣,伸手在她腦門上戳了一下:“腦子裡都想些什麼呢!傷口給我瞧瞧!”
安聽這才反應過來,原來他是要幫自己處理傷口,這可真是尷了個大尬。她神色越發窘迫,任由容洛幫她包紮著傷口,不敢再多看他一眼。
這山洞裡邊沒有通路,應該只是風吹雨打出來的一塊地方,能夠活動的地方不大。外邊雖然有棵樹,但生長出的只有一根枝椏,方才被容洛踩斷,也沒辦法藉此攀上去了。
“早知道就把蛇形鞭帶上了,若是有鞭子在手,便能抓住上邊的樹幹拉上去。”安聽趴在山洞外邊往上望,黑漆漆的一片,只隱約能看見幾根隨風搖擺的樹枝。
“先休息一會兒吧!等到了明日白天,再瞧瞧有沒有什麼辦法。”容洛擔心她一不小心滑下去,順手將她扯了回來。
安聽趕緊往裡縮了縮,避開了他的接觸。因為剛才那件事情,她此時將容洛視作洪水猛獸,總擔心他一靠近,自己就又會鬧出個大紅臉,讓眼下的氣氛愈發的尷尬。
安聽將自己縮在山洞最裡邊,思緒飄忽著,竟迷迷糊糊的睡著了。睡夢中聽見了一些隱約的說話聲,好似有人在對自己耳語。
第二日清晨的陽光灑進洞中,安聽被光線一晃,立馬驚醒了過來。她能保證,這是她漫長的起床生涯中清醒的最快的一回。
往四處瞧了瞧,山洞中的景象盡收眼底,卻不見容洛的身影。
安聽揉了揉腦袋,雙手往旁邊一撐,突然感覺到一陣溫暖。她回頭一看,方才遍尋不到的容洛,竟然就躺在她的身後。準確來說,是她躺在容洛懷中,身上還蓋著他的外袍。
“天哪!”安聽趕緊起身,挪到離他有一段距離的位置。
容洛其實已經醒過來了,只是在閉目養神,聽到安聽的聲音,不由得勾起了嘴角。這丫頭倒是有意思,先前和他大大方方相處,反倒是表明心意以後,卻避他如蛇蠍一般。
“已經過了一夜了,若是一直想不到辦法,我們說不定會被餓死在這裡。”安聽看見容洛嘴角動了動,猜到他已經醒來,便主動提到。
“放心吧,宇承會找過來的。”容洛對此十分自信。
說到這兒,安聽突然想起來問他:“昨日你怎麼會來到這裡?那字條應該是我八姐姐引我上鉤的陷阱才是啊?”
容洛一邊將外袍重新穿好,一邊應聲道:“敏釧機靈,瞧見你房間裡的字條,便覺那字跡不曾見過,擔心你出事,才趕緊去尋了我。”
“後來呢?”安聽繼續追問道。
“後來?”容洛走到安聽身邊坐下,為免她繼續挪動,刻意和她拉開了一小段距離,“後來我便按著字條上的地點過來了,正好瞧見你刺傷那男人後,慌慌張張的跑了出去。敏釧最近提到過你八姐姐的事情,具體發生的事我便也猜到了個大概。”
“然後你就追著我到了山崖邊上?”安聽覺得有些不對,若是他立馬追上去,應該不至於到了山崖邊才追上的。
“當然不是。”容洛眼中的殺意一閃而過,“我那時還不知你中了迷藥,自然要先解決掉那男人才是。”
“原來是這樣。”安聽點了點頭,“對了,那顆藥丸呢?”
“那藥丸能解百毒,自然也能解了迷藥的作用。”
安聽再次點頭,只是如今落在這地方,問這麼多也沒什麼用處。也不知宇承靠不靠譜,能不能及時找到這裡來,她不免嘆了口氣。
又幹等了一會兒,安聽百無聊賴,容洛時不時瞟向她的目光更是讓她渾身不自在。
但像是救命稻草一般的,突然有一根繩子從上邊慢慢垂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