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久沒有正經逛過街了。”安聽自言自語的嘆了一聲,想起上次不帶任何目的的逛街,似乎還是很久以前和容綃一起去閒樓的時候。
陪著顧月酌試了好幾家店的點心,終於給她挑中了一家,定下以後確定了時間地點,便可以回去了。不顧看顧月酌的意思,似乎並不想這麼快回府,她拉著安聽打算再逛一逛。
安聽在心裡嘆了口氣,這樣下去,她的腿腳估摸著會和小菊差不多。這還真是奇了怪了,平常練武的時候,打上好幾個時辰都不嫌累,但一開始逛街,就總覺得體力不支,實在是奇怪得很。
“九妹妹你看,那邊圍了好些人呢!”顧月酌走了幾步,便看見一家鋪子門口圍了一大群人,吵吵鬧鬧的,好似裡邊正發生著什麼不得了的事情。
“咱們也過去看看吧!”顧月酌有些興奮,拉著安聽就往那邊衝。
安聽本不想湊這個熱鬧,但又想著站在那兒歇一會兒,總比繼續逛下去要輕鬆些,便隨著她奔了過去。
這是一家當鋪,聽周圍人的議論,還是一家開了許多年的老牌當鋪。
此時這當鋪門口趴著一個臉上帶了血汙的小廝,看起來是當鋪裡的夥計。他面前的臺階上站了一個肥頭大耳的男人,身上穿的是綾羅綢緞,叉著腰趾高氣揚的樣子,似乎是這家當鋪的老闆。
在兩人身邊還站著些當鋪裡的夥計和丫頭,他們都略帶同情的瞧著趴在地上的小廝,有幾個還在抹著眼淚。其中一個看起來年齡尚小的小姑娘,似是想要上前去扶起那小廝,卻被旁邊的女子拉住了,她搖了搖頭,示意小姑娘不要強出頭。
這也是在情理之中,畢竟那老闆的模樣一看就是不好惹的。安聽把目光落在那老闆身上,這人光看外表,給人留下的印象就不怎麼好了。
“陳老闆,阿穆少說也在你這兒做了三四年了,從來都是老老實實的,應該不會偷東西吧!”人群中有人這樣對那老闆說道。
“哼!你們知道什麼!這小廝壞得很,那簪子肯定是他偷了去賣錢了!”那老闆居高臨下的望著那叫阿穆的少年,“誰都知道那白玉簪子貴重無比,客人信任咱們當鋪,才把東西寄放在這裡,卻被這小廝偷了去,他就是存心想砸當鋪的招牌!”
“你胡說!”剛才被拉住的小姑娘終於忍無可忍,“每次有東西丟失你都汙衊阿穆哥哥,他根本從來沒有透過任何東西!”
“你個黃毛丫頭知道些什麼!”老闆狠狠的瞪了小姑娘一眼,“敢跟我作對,你姐姐這個月的月錢還想不想要了?”
旁邊那女子趕緊把小姑娘拉了回來,眼神警告她不要再說話。那小姑娘憤憤的咬著嘴唇,盯著老闆的目光快要冒出火來。
“掌櫃的,這看熱鬧的人越來越多了,不如咱們還是先進去再說吧!”旁邊有夥計提醒了一聲。
“進去幹什麼!今兒個就當著眾人的面把話問清楚了!”那老闆一臉的胸有成竹,彷彿確定了白玉簪子就是阿穆偷的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