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確定了,這兒還有別的言墨嗎?”容綃解釋道,“當時他在父皇面前作詩的時候,我還十分不相信,總覺得有如此之才的世上僅有我六皇兄一人。為了證明他是在身上藏了一早就找人幫著作好的詩,我當場就把他的衣裳扒了個精光,倒驗證了他確實是才學的。”
容綃嘆息道:“那次我還因著這事被父皇關了三個月禁閉呢!”
安聽覺著自己的問題沒有必要再問了,這件事大概就是言墨見著容綃就躲的原因。
不過這熊孩子真有這樣厲害?他明明看起來就是個只會惡作劇,有點小聰明卻十分可惡的小屁孩兒啊!
“我剛剛看到你在和那孩子說話,有什麼事情嗎?”容綃隨口問道。
“沒有,他迷路了,向我打聽呢!”安聽覺得這是最好的回答了,好在容綃也沒有追問什麼。
兩人吃了會兒點心,便又覺得乾坐著無趣了。這馬球場周圍十分寬闊,最外沿種了些樹木,倒是適合散步。她們便起身沿著那小道走,樹蔭擋了大半的陽光,既不會被曬到,還有些涼爽。
不過這條道路如此愜意,必然不會只有她們兩人注意到了。走了一段距離,安聽便聽見不遠處有說話的聲音,似乎是一男一女。
本就是無所事事,又八卦可看,安聽和容綃自然都是不會放過的。她們對視了一眼,輕手輕腳的往那邊摸去,直到眼前出現了顧十里的身影。
在她的對面還有一名男子,只有側臉對著她們,站在這裡看不太清。容綃求知若渴,拉著安聽拐了個彎,發現這男子也是她們認識的人,他竟是一同在黍離館上課的楚風。
“我記得楚風的家世不怎麼好,你八姐姐那樣眼睛長在頭頂上的性子,竟能瞧得上他?”容綃滿是疑惑。
“楚公子雖然家世一般,但文采很是不錯,為人也正派,能得到八姐姐的青睞也是有可能的。”安聽雖然這麼說,心裡卻也有些不解。
其實容綃說的不錯,顧十里常愛把家世地位掛在嘴邊,平時交朋友都是又挑又選的,會私下和楚風見面確實有些出乎意料。
“或許八姐姐是有別的事情要和楚公子商量?”安聽越想越覺得奇怪,便改口道。
“我倒是覺得他們倆有戲,你看!”容綃把安聽拉到她那邊,指著楚風手裡拿著的東西叫她看。
那是一串手環,看不出來是什麼線編織而成的,但看起來十分複雜,應該要花不少時間才能製成,只不過不是什麼貴重的東西。
“這個小玩意兒,八姑娘若是喜歡就收著,若是,若是不喜歡......”楚風憋了半天沒說出一句整話來,把手環放下就匆匆跑走了。
相比顧十里,倒是他更像個羞澀的小姑娘一樣。
“這個傻子。”顧十里嫌棄的罵了一聲,手裡卻舉著那手環,迎著太陽觀望著。
安聽從來沒見過八姐姐笑的這麼甜,她的容貌其實很不錯,只是面對安聽時總是板著一張臉,從未露出過笑容。
“我們走吧!”顧十里招呼了身邊的蘇蕊一聲,正要離開之時,卻一下子瞥見了不遠處的安聽和容綃,她頓時驚詫的瞪大了雙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