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你要查什麼呀?”旁邊突然傳來一個半睡不醒的聲音,嚇得安聽剛喝進去的茶水都要噴了出來。
她還沒來得及埋怨自己最近總是一驚一乍的,就看見本應還在熟睡的言墨,竟然從躺椅上坐了起來。
安聽滿臉疑惑的望向容洛,他倒是不慌不忙的揚起笑臉:“既然睡醒了,就叫人送他回去吧!”
“不,我不回去!”言墨完全沒發覺自己時被容洛點了睡穴,一邊揉著眼睛一邊挪到安聽身邊,“我要和姐姐玩。”
“還玩什麼玩,天都快亮了,你要是再不回去,我可就要倒大黴了!”安聽往他背上拍了一下,自己對這孩子明明沒有多好,他幹嘛非要跟著自己啊?
“可是我還沒玩夠,就出來了那麼一會兒。”言墨癟起嘴來,大概是剛睡醒,恢復了孩子的本性,他撒嬌似的轉而望向容洛。
安聽不禁為他的選擇表示哀悼,他要是這麼眼巴巴的望著自己,興許時間久了自己還會心軟一下子。但他要用這招來對付容洛,可就是極大的失誤了,容洛才不會吃他這一套。
果然,容洛完全忽略了他的眼巴巴,對後面的宇承使了個顏色,他便直接走到了言墨身邊。
“言少爺,您該回府了。”宇承平時話多的沒辦法,這時候卻是十分簡短。
安聽突然想起,他對自己也是話少的可憐,難道說他的話癆體質是隻在容洛面前才會那樣嗎?安聽越想越好奇,計劃著總有一天她要驗證這個想法。
“我不回去。”言墨一下子藏在了安聽身後,朝她可憐的眨巴著眼睛,“姐姐。”
見安聽把頭撇向一邊,言墨收回他裝可憐的表情:“姐姐,我在路上留下的......”
話還沒說完就被宇承打斷:“殿下,言少爺在路上沿途灑下的糖豆,以及被糖豆吸引過來的螞蟻,已經全都被屬下處理乾淨了。”
言墨唯一的殺手鐧被毀,頓時大吃一驚,咬著嘴唇使勁瞪著宇承。若是他能打得過,估摸著早就撲上去揍人了。
像言墨這樣的小孩子能想出用糖豆吸引螞蟻做記號,確實是要費些腦子的,不過這小孩到底是小看了大人。
“好了瑟瑟,你乖乖回去,姐姐有空再去找你玩。”安聽看著言墨癟嘴有些可憐,還是忍不住安慰了一句。
“宇承。”容洛朝門外揚了揚頭,示意他趕緊帶言墨走。
這回得了安聽的承諾,言墨才一步三回頭的跟著宇承走了出去。
看著這小孩兒離開,安聽才舒了一口氣,被小屁孩支配的恐懼實在是太要命了。她覺得自己需要找個地方躺一會兒,轉眼便瞥見了言墨剛剛躺過的躺椅。
她正要往上去躺,容洛搶先一步攔住了她。只見他深深的望了安聽一眼,便手腕一轉,從那躺椅上拔出了三顆倒立著的釘子。
“那孩子還真是一肚子壞水啊!是個當殺手的料!”安聽慶幸自己沒有一下坐上去,否則臀部一定會開幾個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