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承這才意識到容洛並不想將他們追查蕭紫軒的事情告知安聽,便趕緊挪到了門外,誰知敏釧看了看他,又看了看安聽,竟也跟了出去。
安聽誇張的搖了搖頭:“果然是女大不中留啊!”
剛笑完敏釧,安聽一扭過頭來,只見容洛已經把手伸到了自己面前。
“你......”她一句話還沒問出來,便被容洛捏住了下巴。
他認真的瞧著安聽的面頰,用另一隻手在她額頭上揉了揉:“臉上怎麼黑糊糊的一團?也不知道擦擦乾淨。”
安聽後知後覺,剛才為了嚇那三個人在臉上糊上的黑斑還沒完全洗淨,竟然被容洛瞧見了,真是尷了個大尬。
她往後縮了一下,想找面鏡子對著擦乾淨。誰知容洛已經掏出了手帕,湊過來仔細的幫她擦拭,神情十分認真,溫柔中又帶了些嚴肅。
安聽這樣近距離看著他,頓時覺著難怪此人儘管在宣城混得個病弱無能、膽小如鼠的名聲,也還有那麼多的姑娘小姐們傾心於他了。這模樣著實生的俊俏,若是仔細打扮起來,就是繪春樓裡的花魁娘子都要自嘆不如。
安聽突然就想將自己身上的這身紅衣給他試試,雖說這氣質同他不太搭,但只看面貌,說不定他比自己要更勝一籌。
“想什麼呢?”容洛幫她擦拭完,順手在她臉上掐了一把。
這小小的惡作劇實在不是他有意為之,畢竟安聽向來都是一副精明的樣子,像這樣呆呆的模樣一貫少有。
容洛原本瞧著她的額頭,不知怎的,視線就移到了嘴唇上,後來又將心思集中於那如同剝了殼的雞蛋般的臉頰上,手上的觸感滑嫩嫩的,讓他本能的想捏上一捏。
“啊!痛啊!”安聽臉上吃痛,捂著臉頰揮開他的手。
容洛反而一笑,適當的換了個話題:“說起來,這個時間,你們為什麼會在這裡?門外的欄杆上還殘留著血跡,若是我沒記錯,最近應該沒給你安排任務吧?”
“欄杆上有血跡?”安聽想著剛才那劉公子跌出去時,似乎是在門上撞了一下,或許就是那時候撞出血來了。她嘆了口氣,“只能怪那幾位公子運氣不好了。”
“幾位公子?”容洛警惕的皺起了眉頭。
安聽趕緊解釋道:“其實是我五姐姐找我幫忙......”她想著容洛從來不是那種愛說三道四的人,便放心的把顧月酌的煩惱,和自己被迫幫忙之事同他說了一遍。
“這倒是巧了,前些日子汪銘也同我說起過此事,和你五姐姐一樣,他也為著家裡的反對煩惱得很呢!”容洛笑著搖了搖頭。
“你認識汪公子?”
“多年的好友。”容洛嘆了口氣,“皇親貴胄裡,能如汪銘這般心性的不多了。”
“聽你的意思,靖國公夫婦也不喜歡汪公子和我五姐姐來往?”安聽想著若是這樣,這樁事怕是真的不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