聊的不過是些文人墨客的話題,三舅舅偶爾旁敲側擊的問一下他們家裡的情況,前廳一片和諧之氣。
顧月酌躲在後邊卻急的不得了:“九妹妹,你快想想辦法呀!我爹笑的跟朵花似的,明顯對這些人十分滿意,這可怎麼辦呀?”
“五姐姐,其實我瞅著......”安聽斟酌了一下才開口道,“我瞅著這些人也都是青年才俊,或許可以......”
話還沒說完就被顧月酌打斷:“不可以!你瞧瞧他們一個個酸文假醋的,不是一個勁的傻笑,就是裝作一副老學究的樣子,哪裡能跟汪公子相提並論?”
安聽聳了聳肩,果然是情人眼裡出西施,五姐姐眼下怕是聽不進任何勸告了。
她只能依照先前的約定,盼著把這些人打發了以後,五姐姐能同汪銘想出個好辦法來,將這事解決透了去。
“那好吧!”安聽輕輕的嘆了口氣,從袖子裡抖出幾個來的路上撿的小石子。
“九妹妹,你這是要做什麼?”顧月酌好奇的問道。
安聽朝她比了個噤聲的手勢:“五姐姐安靜看著便是。”
外面被顧月酌判定為傻笑的那人剛好說完一句話,正端起茶杯,溫文爾雅的往嘴邊送。
安聽心中默唸一句“對不住”,捏了一塊石子在指尖,對準那人的手腕狠狠彈了過去。
哐噹一聲,他手裡的茶杯應聲砸在了地上,前廳裡瞬間一片安靜,大家的目光都聚集到了他身上。
那人扭頭四處張望了一下,並未看見有人暗算他,只能低下身將茶杯撿起來,一邊對三舅舅顧滄溟表示著歉意。
“陳公子是否身子不適?”顧滄溟瞧著他手腕有些顫抖,總覺得此人是不是身體有什麼毛病。
“沒有,沒有,只是被茶水燙到,不礙事。”那人慌忙解釋。
旁邊卻有人直接拆臺:“奇怪,這茶水溫度剛好,不燙啊!”
那陳公子只好咳嗽了兩聲,以掩飾自己的尷尬。見他沒有後話,顧滄溟便打了個圓場,繼續和他們聊天了。
只是後邊他顯然對其他兩人更關注了些,對那位弄掉了茶杯的不再有太多問題。
顧月酌看著他爹的情緒變化,心裡高興的不得了,趕緊揪著安聽的袖子:“有效果誒!快,再打其他兩個。”
“同樣的法子連用兩次就不靈了,說不定還會被三舅舅發現端倪。”安聽捏起另外一顆石子,“再等等,看有沒有其他的機會。”
仔細盯著前廳的另外兩個人,還真讓她們等到了機會。其中一人不知是聊到了什麼,看似有些興奮,竟然站了起來。
那人朝顧滄溟拱了拱手,正要說些話時,卻忽的感受到膝蓋被什麼東西狠狠打了一下。腿腳不受控制的一彎,他整個人便向前倒去,將將好砸中了擺放在前側的一個花瓶。
那人奮力的將花瓶抱住,才沒有讓其碎裂,但姿勢顯然就不太雅觀了。
顧滄溟難以置信的皺了皺眉頭,這三個人都是他認真挑選過的,現在看來似乎還有待再議。畢竟是他女兒的未來夫婿,怎麼樣也不能馬虎了去。
“對不住,對不住。”那人顯然也意識到了這個問題,趕緊站起來將花瓶放回原處,又整理了一下衣裳,才趕緊坐下,話也不多說了。
顧滄溟將目光聚集到了第三個人身上,幾乎將他當作了唯一的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