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屋?”安聽沒想到他會提到這個,雖說從敏釧口中知曉容洛是明屋的主人,但這顯然該是個秘密,不能輕易說出來的。
“你若是想親手報仇,至少該會些功夫才是。”容洛將扇子展開慢慢搖著,“否則每一次手刃仇人,都要弄得一屋子的血,實在是不便清理。”
安聽狐疑道:“你的意思,是要我去明屋學武功?”
依照明屋的規矩,應該不會要她這樣一個半點武功都不懂的女子才是,但若只是隨便學些武藝防身,也並非唯明屋不可。
“明屋裡彙集了眾多高手,且訓練嚴苛,比其他任何地方都要適合習武。”容洛嚴肅的面對著安聽,“難不成你身上所背的血海深仇,卻要指望別人幫你把仇人綁好了送到面前,再把刀遞到你手中嗎?”
他說的有道理,其實先前在胡府遭遇危機的時候她也想過,若是自己身懷武藝,那些人便不是對手,也就不用倉皇逃跑,或是盼著別人來救了。
但她想過的,也僅僅只是防身而已,要達到明屋的程度,著實是不那麼容易的。
況且以容洛的手段,哪會這麼好心白白教她功夫。安聽謹慎的看向他:“若是我要學明屋的功夫,需要為你做什麼事情?”
容洛淡淡一笑:“無需為我做什麼,只要像明屋的其他殺手一樣,按規矩完成任務即可。”
果然天上不會平白掉下餡餅來的,安聽聽了他的條件,反而覺得安心了些。只要對自己的復仇有幫助,為誰做事又有什麼要緊?
她當即答應了下來。
“不過你可要做好心理準備,明屋的訓練相當苛刻,需要承受常人所不能承受的痛苦,且一旦進入其中,便不可半路叫停了。”容洛是鐵了心要將她收進明屋的,但還是提前提醒她做好準備。
“是嗎?聽起來挺有意思。”安聽並沒有要退縮的意思。
兩人達成一致以後,各自寬心的回到了人群之中。
元璣先生這幾日似乎過於生龍活虎了些,黍離館便連著好些天都沒能迎來假期。直到有一天,宮裡突然傳來皇上的口諭,說是要請元璣先生去宮中下棋,這才讓學生們可以提早下課。
“安聽,我們已經好久沒有一起去逛街了,今天......”容綃一收拾好東西,就湊到了安聽耳邊,但一句話還沒說完,便被容洛的扇子將兩人隔開。
“六皇兄,你幹嘛呀!”容綃叉著腰,臉上全是不滿。
“安聽得跟我走,你早些回宮去吧!”容綃慈眉善目的笑著。
“為什麼?”容綃狐疑的目光在兩人身上打了個轉,“你們要幹什麼不能帶上我一起的?”
“你說呢?”容洛曖昧的目光在落在安聽身上,她渾身都起了雞皮疙瘩。
容綃卻是恍然大悟,詫異的捂住了嘴巴,臉上又是驚訝又是喜悅,雙手在空中揮舞了好幾下,才高興的奔了出去。
“我不去了,你們好好玩!”
安聽揉了揉額頭,這下才是真的說不清楚了。她忿忿的轉過身來:“你為什麼要故意讓她誤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