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聽吃了一驚,原來芊貴妃這樣家喻戶曉的嗎?
她從前只聽說芊貴妃為人和藹親切,行事也低調,不太愛出風頭,況且她也已經過世很多年了,沒想到還有人連她的玉佩都認得出來。
“你這玉佩是從哪兒來的?貴妃娘娘的東西理應在六殿下那裡,怎麼會到你手上?”那人顯然有些激動。
安聽警惕地往後退了一步,把玉佩緊緊捏在手中:“確實應該是在六皇子那裡,但前不久六皇子將這玉佩送給我了,所以......”
安聽想了想,要是直說玉佩是她從容洛那兒搶過來的,恐怕又多了一樁搶劫的罪名,還是稍微美化一下再告訴他為好。
“六殿下送給你的?”那人有些懷疑,“為何?”
安聽頓時覺得此人好生奇怪,作為一個獄卒,他是不是好奇心太重,管太多了?
不過要想知道袁姨娘之死的線索,還是得用上他,安聽便只能好脾氣的回答他的問題。
“因為我和六皇子是朋友啊,這玉佩就是用來表示友誼的,嗯,對,就是這樣。”
那人又將安聽打量了好幾眼,似乎是相信了她說的話,望了望四周,才回到牢門口來。
“我叫桑戩,貴妃娘娘和六殿下從前對我有大恩,你既然是六殿下的......朋友,如今落難至此,我便會盡力幫你。”他一句話說完,又看了一眼安聽手中的玉佩,“姑娘和六殿下,當真只是朋友?”
安聽一怔,他為什麼會這麼問?莫非這玉佩還有其他的含義?
“抱歉,是我多嘴了。”桑戩沒等她回答便道了聲歉,又問道,“姑娘先前是想問胡家那位姨娘的事情?”
安聽此時也懶得再想其他,還是先自救要緊,便點了點頭:“我想知道袁姨娘究竟是怎麼死的?”
桑戩有些狐疑:“莫非那位姨娘的死,不是姑娘造成的?”
安聽無奈的翻了個白眼:“要真是我殺的,直接認了便是,何必拐著彎來問她的死因?況且她若是死於我手,我還能不知道她是怎麼死的?”
“有道理。”桑戩一點頭,“不過我也不知具體,只聽說那位姨娘是中毒而亡。”
“中毒?”安聽仔細回憶了一遍,她們當時在院子裡遇到袁姨娘的時候,她還是活蹦亂跳的,過了這麼長時間才毒發嗎?
安聽繼續問道:“那你可知她中的是什麼毒?”
“鴆毒。”
“這就奇怪了......”安聽揉了揉腦袋。
這鴆毒發作極快,幾乎是中毒的瞬間就能致死。若是袁姨娘早先就中了毒,到昨晚才發作也說得過去,但她所中竟是鴆毒,那便是昨晚將她綁在大姐姐屋裡以後才中毒的。
這事情有些複雜,只知道這些簡單的線索,根本無法判斷出什麼來。
“桑戩,你知道袁姨娘的屍首在哪兒嗎?”安聽想著,若是能好好查驗屍體,興許可以找到能證明自己清白的證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