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真如此?”許忠實在難以相信,更確切的說,是因為他不想自己好不容易抓住的另一條線索也就這樣斷了。
但顧月酌和汪銘都是十分堅定:“果真如此。”
“許大人,還有什麼其他的事情嗎?”顧滄穹本來處在弱勢方,如今形勢逆轉,他倒強勁起來了。
許忠再怎麼不甘心,有靖國公做後盾,他也不敢再造次,只能灰溜溜的帶著人原路返回。
顧滄穹已經將今日許忠的行為歸為了存心找麻煩一類,對耳墜真正的來頭根本不在乎,事情解決了,又挫了許忠的銳氣,他便心情大好。
許忠離開以後,顧月酌依舊百思不得其解,她便讓小菊約了安聽去後花園裡逛一逛,卻不想安聽還沒等到,倒是在這裡遇到了汪銘。
“汪公子。”顧月酌有些驚喜,腳步上卻往後退了一步。有好些問題想弄個明白,但要當面問他,也不知從何處開口。
“五姑娘好。”汪銘衝她一笑,臉上的酒窩陷了下去,明明是沉穩的面容,卻又帶了些許可愛。
兩人皆是拿餘光瞟著對方,但誰也沒有先開口,彷彿在等待著什麼,但又不知等待的是什麼。
安聽應了顧月酌的約,正帶著敏釧走到這邊,一眼就望見了他們二人,頓時往邊上的草叢後邊一藏,仔細瞅著兩人的動靜。
根據她這段時間的觀察,五姐姐對汪公子有意,汪公子似乎也對五姐姐暗藏情愫。只是兩人都太靦腆,最多是相互託丫鬟或小廝送點東西,當面話都說不上幾句。
這次是個好機會,自己若是貿然出去,豈不是打攪了他們?不過看他們倆眼下這樣子,實在需要旁人來推上一把。
安聽想了想,附到敏釧耳邊說了幾句,她便依著吩咐往顧月酌那邊跑了過去。
“五姑娘,真是不巧,我們姑娘剛才有事出去了,現下還沒回來呢!”敏釧的目光悄悄在汪銘臉上繞了一圈,便依照安聽教她的說道,“我們姑娘先前還提到,前些日子有好些人來給五姑娘說親事,五姑娘今日是想找我們姑娘聊此事嗎?”
“不是,我......”顧月酌下意識的看了汪銘一眼,趕緊否認道,“我根本不知道這事,你們姑娘打哪兒聽來的?”
“那許是婢子記錯了。”敏釧也不多言其他,說完安聽囑咐的話,便一溜煙似的跑回了安聽藏身的地方。
汪銘果然如意料之中的一般著了急,也沒那股靦腆勁了,立馬率先開口和顧月酌搭話。
“五姑娘,今天是我得罪了。”汪銘說著又有些不好意思,“我看那許大人來勢洶洶,又拿出了那對耳墜,若是被他斷定有賊人進了姑娘的屋子,傳出去怕是不好,我便自作主張認下了。若有不周到之處,還請五姑娘見諒。”
“沒有,我......我......謝謝你。”顧月酌平日裡伶牙俐齒的,到了汪銘面前,倒成了笨嘴拙舌的樣子。
她對衙門的事情向來不關心,也沒把最近的孫家貨物失竊之事與此聯絡起來。至於那耳墜,即使許忠所說的賊人真是偷的此物,她也不會想到安聽跟孫家貨物有關。況且此時面對著汪銘,滿腦子都是他挺身而出為自己說話的樣子,早就沒空去細想這耳墜的真實來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