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公主很擔心臣女真的被打傷,所以在臣女還沒到達課堂上時,一直在左顧右盼的等待,甚至看到臣女安然無恙的出現時,還鬆了一口氣。”安聽自信分析道,“臣女一直覺得此事有些奇怪,就算衝撞了公主,也不至於罰的這麼狠。而罰過之後又擔心臣女的安危,這不像是公主應有的作風,後來臣女才發現......”
安聽故意把話只說到一半,容綃果然催促道:“發現什麼?”
“公主是擔心和大家合不來吧?擔心因為公主的身份,讓大家敬而遠之。”安聽笑道,“所以看似拿臣女開刀,不過是想有個理由拉臣女作伴而已。”
“我才沒有,你可別往自己臉上貼金了!”容綃緊皺著眉頭,看似在生氣的邊緣。
“是嗎?那為何公主在蔣公子為臣女讓座以後,卻飛快的將臣女拽了回去呢?”安聽盯著她笑得狡黠。
“我那是......是不想......不想......”容綃支支吾吾的說不出一句整話來。
安聽繼續抿著嘴笑:“公主就承認吧!今日藉著花燈會,其實是想約臣女出來玩耍,還有方才放的花燈,公主寫下的是什麼願望,臣女可全都看到了哦!”
“你,你大膽!”容綃完全被拆穿,頓時有些惱羞成怒。
安聽又喝了一口糖水:“其實公主何必非要給大家留下囂張跋扈的印象,一起好好相處不好嗎?”
“......你哪知道?”容綃終於嘆了口氣,“宮裡的孩子沒有一個是能好好跟人相處就平安長大的,我要是不囂張跋扈一些,任憑一個小小奴才都能欺負到我頭上。”
“我的母妃出生低微,便有很多人瞧不起我們母女倆,只有六皇兄會看在芊貴妃的面上幫我們。我幼時被奴才們怠慢,六皇兄幫我教訓了他們以後,便告訴我裝也要裝的兇一些,這樣才能震懾住底下的人。”
“原來是這樣。”安聽總算明白了,“所以公主這些年闖出一個囂張跋扈的名聲,只是想自保而已?”
容綃又嘆了口氣,將糖水一飲而盡:“這是我的秘密,既然你已經知道了,也別一口一個‘公主’、‘臣女’的了,旁邊沒外人的時候,就直接喚我的名字吧!”
“啊,這......”安聽有些猶豫,畢竟直喚公主姓名,可是件大逆不道的事情。
容綃佯裝生氣:“你什麼意思?本公主都屈尊同你做朋友了,你還想不應的嗎?”
“好,公主賞臉看得起,我當然是遵命了。”安聽舉起所剩無幾的糖水,“來,乾杯!”
“我都喝完了。”容綃一癟嘴,忽的奪過安聽的,往她自己杯子裡倒了一半,“這樣就可以了,乾杯!”
隨著又一聲煙花在空中炸響,兩人都十分高興,只是她們都沒有注意到,就在閒樓的另一邊,有刀劍聲在激烈的撞響。
直到一陣劍光晃過,容綃迷了眼睛,伸手一擋,便感覺背後有人抓住了她。但很快,又是來自旁邊的一股推力,將她整個人推了出去。再回過神來時,便見著此處多了三個黑衣人。
其中兩個站在她旁邊,有一種熟悉的感覺,而對面那一個敵對的,正鉗制住了安聽,晃眼的長劍就抵在她的脖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