譚燾身體還有些跟不上節奏，踉蹌了一下，被四郎君與姜蓮珠扶住了，他又激動又興奮，“當真聯絡上那隻老王八了？怎麼聯絡上的？”
“譚院長您提醒得好，生意嘛，就有得談。多花錢的事情。”四郎君沒有多說。
但他這一句多花錢的事情，莫名讓姜蓮珠感覺到肉疼。
肯定是他們想象不到的數額。
兩人攙扶著譚燾上了門外的軟轎，出了武器鋪後院的側門，一路朝前面走，走了大約小炷香的工夫，來到了一處光幕前。
在黑市裡，這種光幕常見。
基本上，都是出黑市的路。
“這裡？”
“是。”
四郎君率先踏入，姜蓮珠他們隨後跟上。
一進入，眼前的場景頓時變了。
不再是永晝的黑市裡，而是一處比較暗的地下洞穴類的地方。
光線陰暗，空氣混濁，到處都是綠幽幽的蘚類植物，發著瑩綠的光，洞穴牆上溼答答的，又腥又臭，不知道是什麼液體。
洞穴很大，放眼望去，還有大大小小的水潭，水潭裡也是綠水，往上面冒著泡泡，裡面不知道是活物，還是沼氣泡。
但是有一股熟悉的氣味。
四郎君一拱手，朝著洞穴深處一拱手。
“市主，在下中元大陸玄行，我妹妹玄蓮珠，以及天涯書院譚燾老夫子前來拜訪。”
洞穴深處傳來一聲悶哼，不是人聲，是某種動物嘶啞的呼吸聲。
但是，在姜蓮珠他們聽來，都知道那是“進來吧！”的意思。
這就很神奇。
有點類似神識是相通的，而語言不相通的那種感覺。
四郎君道，“多謝。”
身形修長高大的青年郎，一舉一行，一言一行都彬彬有禮，帥氣逼人。
在這幽暗神秘的地方，也沒有絲毫害怕的神色，仍舊面色平靜，舉止自若。
讓人不多看兩眼都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