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距離那棟別墅不遠的一座小樓樓頂,一個面相木然的年輕人正靠在窗欞後。
玻璃窗還沒破損,上面沾滿了灰塵。
在窗戶的一角,灰塵被抹掉一絲縫隙,年輕人透過那道縫隙,盯著窗外。
那些灰塵覆蓋的玻璃,完美地將他的身體遮擋住了。
從那縫隙正對出去,正好可以將那別墅外的石壩盡收眼底。
旁人或許認為他是在觀察下面的情況,可仔細觀察,卻能發現他雙眼並無焦距,眉頭微皺,彷彿在思考著什麼。
隨著時間的推移,不過十來秒的時間,他額頭開始冒汗。
須臾,他終於堅持不住,一屁股坐在了地上,雙手抱著腦袋,一副很痛苦的樣子。
過了幾分鐘,他才緩過勁來,使勁揉了揉太陽穴,以此來緩解痛苦。
隨後,他拿起手機撥通了一個號碼。
電話接通,他壓低了聲線,冷靜地說了一句:“常叔,這邊有些異常。”
“什麼異常?”
“我感知到在距離別墅六十米左右的樓上,有較強的生物電波波動。”
“有人?”對面的常叔很吃驚。
這年輕人低聲說道:“不一定,也可能是體型較大的動物。不過……是人的可能性也挺大。”
“什麼時候去的你知道嗎?”
“不知道。”這年輕人回答得很乾脆,“常叔你也知道,我這感知能力很費神,稍一用久了就頭疼欲裂,所以我每次只能掃半圓形的範圍。剛才你們說馬上過來,我就硬撐著掃了一圈,差點沒掛掉,這才發現這個情況。”
“烏鴉,你把準確位置發過來,我請示一下會長。”
“明白。”
電話結束通話後,這個叫烏鴉的年輕人一臉倦怠地爬起來,透過那道縫隙看向東南方向不遠處的一棟樓。
他剛才感知到的目標便藏在那棟樓上。
會是野獸跑上了樓嗎?烏鴉自個兒都覺得這個可能性很低。
如果是人,哪會是什麼人?
在荒野中也是有人存在的,甚至一些違法犯罪人員盡喜歡往荒野中跑,只要不是特別重大的事情,警察也不會跑到荒野中來抓捕。
雖然這種荒野求生行動的死亡率很高,大部分都不用勞煩警察,自個兒就殘了或者死了。
但總會有那麼一些人心存僥倖。
以西河市這樣一座特大城市的人口基數來說,像這類靠近城市的區域,這類遊蕩的人還是有不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