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景崇舉著火把走近躺在地上的人,發現並非葉雲兮,而是昏睡不醒的鬼醫,毒蛇不受操控爬來。
那鬼醫手段陰毒,蕭景崇懷疑是圈套,格外謹慎,鬼醫吹笛子引蛇出來想殺他們,自己卻暈倒。
是自投羅網,還是在進行某種女幹計,說不出的詭異。
「竟然是他!」蕭景淵眼裡交織著差異與殺意,可他畢竟是為父皇而來,「三弟,我們留著他還有用,不能讓他死在蛇的口中,先把他抬進屋。」
此人害他們深陷逆境,如若不能請鬼醫醫治父皇,他即刻將這鬼醫一劍封喉。
蕭景崇收了劍,和蕭景淵拖著「鬼醫」進木屋躲避毒蛇攻擊。
他們在冰冷的屋子裡歇下,沒有柴火和炭盆,用作照明的蠟燭燃盡,四周又黯淡無光。隨身攜帶的乾糧所剩不多,大概能再硬撐兩天,這鬼醫落在手中作為人質,算是道護命符。
光從屋簷青瓦縫隙間鑽進來,斜射在地上,綴亮陰涼潮溼的木屋一隅。
葉雲兮冷得一激靈,喉嚨彷彿火灼燒過,疼痛乾燥,嘴唇微微蠕動卻發不出絲毫聲音來。
該不會跟白九幽一樣,被割了舌頭?
葉雲兮滿眼驚悚,想把手伸進嘴裡拉拉舌頭驗證可怕的猜測,更讓她崩潰的是,手腳好似被抽筋剝骨,虛弱無力,感受不到它們還是自己身體的一部分。
昨晚那陣迷香,摔倒後刻入肌肉記憶的疼,她若沒猜錯,是鬼醫乾的。
微微轉頭,不動不打緊,這麼點動靜簡直快要了她葉雲兮的老命,脖子兩邊充血,從耳朵根後面到肩膀上,及肩胛骨的根部都痠痛不止。
咦,蕭景崇,躺在他腿上睡著的死女人是……付思雲!
一時間巴不得那倆狗男女死在毒蛇林,碎屍萬段。
葉雲兮兩眼一翻,用盡那點可憐的力氣撞門宣洩怒氣,想提醒蕭景崇,她還活得好好的,正在直勾勾盯著他越界的一舉一動。
「醒了。」蕭景崇俊臉繃得緊緊的,冰冷地盯著葉雲兮,一副倨傲的模樣,不掩飾那種想殺人的意思。
若眼神能殺死人,她堅信她必定遭到蕭景崇的千刀萬剮。
蕭景崇用利劍抵著葉雲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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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肚子,隔著衣服,她面板都涼颼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