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墨迅速掃視了一下身體,他們現在所穿的這身衣服已經被換成了病號服,他之前之所以沒有注意到這點,是因為這裡實在太黑,而且由於氣氛太過於緊張,所以他的注意力都在搜查和逃命上。
而現在再看一下這身衣服,就會發現很多奇怪的東西。
“果然是在衣服上做的手腳。”在衣領上,袖口處,還有褲腳裡都有縫著一個很小的凸起狀物體,不用想,這肯定就是跟蹤器無疑。
但他並沒有選擇把這些東西去掉,因為這反而會對他接下來的動作完成阻礙。
他正好可以利用這個,迫使那個躲在背後的人,來主動找自己,所以現在,他只需要去找鑰匙就可以了。
“如果那個玩家真的是在扮演變態醫生的話,那麼他的任務一定是將其他玩家全部幹掉,所以我不需要主動去找他,他一定會主動來找我!”
陳墨剛分析完,門外就又傳來了那個熟悉的腳步聲,他立刻反應,從這個房間出去,跑到了另一個房間。
“除去那個還沒出現的人,現在剩餘的玩家就只剩三個人,我,石頭還有魏香,那兩個人不出意外也應該在一樓尋找鑰匙,所以我有三分之二的機率不被攻擊。”
這莫須有的三分之二機率,讓他又變得有恃無恐起來。
他現在這個房間,是候診室,再旁邊是門診室。
候診室也就是等待治療輸液的地方,所以這裡並沒有病床,而是清一水的椅子。
三排椅子靠著牆壁擺放,沒有任何損壞。這應該是他目前為止看到的,儲存最為完整的東西。
在這些椅子旁,有一個小辦公室,裡面只有一張桌子和一張椅子。
旁邊還有個小窗戶,窗戶對面是取藥室,因為視窗處有很多藥劑瓶,所以這是很顯然的事。
護士一般都會在這裡將藥打進玻璃瓶中,然後再對病患進行注射。
陳墨小時候打過挺多次針,所以他記憶猶新。
“這個辦公室裡一定有些線索!”
推開小辦公室的門,桌子上放著一些針管,膠皮筋,還有一些用來凸顯血管用的藥水。
這些看起來都沒什麼大問題,但他卻在桌子上,看到了一張照片。
這照片被保管的很細緻,用相框罩住,照片的內容是一家三口,笑的很開心,而裡面的男人,是範高。
“看來這個範高和這裡的護士有點關係,但他已經被幹掉了,在這裡出現一個這樣的照片,是為了混淆視聽嗎?”
他突然覺得有點不對,這種情況太過於理想化,系統不會特意在這個廢棄的地方留這種東西,這不合理。
在範高死後,他的妻子,也就是照片裡的這個女人一定會把這個遺物拿走,但她沒有選擇拿,這其中一定有一些原因。
放下照片,陳墨開啟了一旁的記錄冊,上面都是一些患者曾使用過的藥劑,還有患者的姓名,打針時間,還有出勤情況。
而最近幾次打針,是範高親自來的。
醫生打針情有可原,但是他每次來,都沒有藥劑取出,這說明,他只是來這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