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樂一想到這位同學和馬見翔曾經有過接觸,一刻也不耽誤,馬上找了一家餐廳,把柳相約出來,將事情的來龍去脈都告訴了他。
柳相回到田宅後立即回房寫了一份分析,種種線索都指向了馬氏集團。這幾天發生的事絕對和他們逃脫不了關係。
想到這裡,柳相馬上去找田悅。恰巧田悅也在這時下了樓。
兩人許久沒有交流,一時間都尷尬地愣在了原地。
還是柳相先開口打破了兩人之間的安靜,說:“我用一中午的時間分析了一下,田氏集團到底是因為什麼原因,才發展到今天這個難堪的地步。其實你一開始的猜測不錯,幕後黑手正是馬見翔。”
田悅沒有馬上接過話茬說下去,反而開玩笑似的問了他一句:“咱們倆這就算冰釋前嫌了,對吧?”
“不然我找你來幹嘛。”柳相有點小傲嬌地說。
“你還要不要聽我給你分析,讓我給你出謀劃策來扳倒馬見翔了!”
“柳先生難得主動幫助,那我當然是恭敬不如從命了。”
田悅被柳相的一句話逗笑了,難得露出了這幾天來都沒出現過的笑容。
“那就先從那天的文物品鑑會開始講。”
“其實第一天晚上入住你家的時候,我就有點放心不下你們家幾天之後要舉辦的文物品鑑會,在那個畫架上做了個記號。”
柳相說著,拿出了他的羅盤擺在田悅面前,對著還一臉茫然的田悅繼續講解:
“我在第三天要用到的畫架上施了相術,除了田宅僕人和你,只要有外人碰過畫架,羅盤就會給我警示。”
“可是這樣保險的辦法,為什麼文物品鑑會還會出錯?”
柳相不好意思地撓頭說:“啊,這個,可能是因為相術有個小紕漏吧。”
“馬見翔僱傭了一個假園藝工人,進入到你家後花園,乘著那天中午其他工人還在休息的時候,來到早就佈置好的場地,把真畫換成了贗品。”
“我的羅盤自動預設穿著田家工作服的人,就是田宅僕人,也就沒有鑑別出他的身份。”
“後來,我找到常叔,向他調去了田宅的監控,發現馬見翔還做了另外的手腳。”
“他為了不讓我們發現兇手,另外僱傭了駭客換掉了田宅的監控。即使有人去查,也查不出什麼來。”
“正好常叔的兒子常樂是計算機系的高才生,我就拜託他根據電腦裡遺留下的資料,追蹤到了駭客IP地址。好巧不巧,那人竟然還是小常先生的同學。”
“今天中午,也就是你回田宅的路上,我去見了常樂一面。結果發現,這幾天網路上各種衝著你來的攻擊言論,也是馬見翔聘請水軍故意為之。”
“不僅如此,常樂還發現所謂的微博熱搜,都是馬見翔僱傭的駭客運算元據,從而創造出的虛假熱度。”
田悅一時間被如此巨大的資訊量衝昏了頭腦,消化了好一會兒才艱難地說:
“馬見翔的每一步操作,都銜接得十分完美。柳相,我就說他是早就計劃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