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那天回田宅的時候,一個自稱是遲到的園藝工的陌生人不小心撞到了柳相。
這一切瞬間說得通了。
正巧那天給柳相引路的管家老李也在人群中忙碌,轉頭看見柳相獨自站在一旁一臉凝重的神色,不由地上前去,對著他關心到:“柳先生,您是不是有什麼需要我們幫忙的地方?有什麼需求儘管找我。”
“確有其事。”柳相點頭,“李管家,田氏莊園的監控查閱室在哪裡?我推測今天的品鑑會會舉辦失敗,一定是有人混進來做了手腳。”
李管家聞言,趕忙給柳相引路,邊走邊說:“柳先生您跟我來,監控室就在保安處的門樓。不過是常想在管理,後續有什麼不懂的你可以隨時去問他。”
柳相加快了腳步,一路小跑進了保安處。向守門的保鏢說明來意並且得到應允後,柳相箭步衝向二樓的監控終端。
推門進去,常想竟然也在。兩人對視一眼,默契地交換一個瞭然的眼神,顯然明白了對方和自己想到一塊兒去了。常想手腳麻利地拉開身邊空餘的座位,示意柳相坐過來和他一起看前幾日的監控畫面。
“柳先生,你看。”常想指著後花園的錄影對柳相說,“品鑑會開始前田宅要對花園裡的草木進行例行修剪,而小姐那天吩咐的是園藝工下午三點開始上班。我反覆檢視了三點之前這段時間,沒有發現異常。那個時候畫已經被放上去了,如果對方的目的真的是偷天換日拿走真畫,肯定不會選在工人幹活的時候下手。可是,您看,其餘時間內這裡也並沒有人出現。”
“非也非也。”柳相搖頭到,“田家戒備森嚴,此人有心作案,肯定事先調查清楚了田家的攝像頭佈局,不會貿然入侵,從而在監控裡留下自己的行蹤。常叔,我先問你個題外話。田家最近有沒有新招的園藝工人或者是僕人?”
常想撓頭想了半天,回答:“沒有,小姐一向不需要太多人伺候,負責生活起居和出入隨行的都是在田宅裡做工好幾年的老人。莊園裡也沒什麼別的主人,原本招工的僕人夠用了,肯定不會新招。”
柳相打了個響指,說:“這就是問題所在了!兩天前我從市局回來,在大門口撞上一個自稱是新來的園藝工的可疑人物。這麼看來,想必作案者就是他。”
常想疑惑不解:“可是,監控裡什麼都沒有,那一整天下來根本沒人接近過那幅畫。”
“等等,常叔,您先不要輕易下結論。麻煩把滑鼠給我一下,我得再看看那天下午的監控。”
柳相清楚地記得,當天自己進入田宅的時間是下午一點整,田家那座鐘聲振聾發聵的鐘樓,恰好在他進到裡院時就敲了一聲。而田悅規定的上班時間是三點,兇手不會選擇在人多眼雜的三點之後下手,那麼只要盯緊了下午一點至三點的監控,就一定能找到蛛絲馬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