察覺到周圍人的目光，韓厥的怒火也是消減了一些。
同為軟體設計師的他自然知曉一款獨立設計的軟體對他們這類人的意義，擔心江塵雲因為這東西和他拼命，韓厥下意識將隨身碟丟回桌面。
將隨身碟重新插入電腦，確認檔案沒有因為突然拔出而損壞後，江塵雲微微鬆了口氣。
雖然相關檔案在家裡還有備份，但能少損壞一份總是好的，此前他那麼急切地將隨身碟要回，也是因為在他身上發生過軟體原始碼洩露的事情，所以才會那麼激動。
見檔案沒事，韓厥也是鬆了一口氣，雖然正常情況下這東西不是獨一份，但萬一恰好讓他撞上，結果檔案還損壞了，那今天恐怕真得留一條命在這兒。
至於周圍的不少員工此時也已經收回了目光，秉持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原則，只要韓厥做的事情不觸及他們的底線，他們也懶得去理會。
“這就是你設計的那個垃圾軟體吧？雖然現在人工智慧很火，但不是什麼人都能玩得轉的，就你設計的玩意，除了基本功還不錯，其他的全都不值一提，根本就沒有繼續跟進的必要！”
沒了和自己拼命的理由，韓厥也立刻開啟了貶低模式。
“垃圾看什麼都是垃圾，我不屑與你爭辯。”
“呵呵，垃圾？”韓厥聞言也不惱，反而是一臉嘲諷地看著江塵雲，“你也不出去打聽打聽，整個公司裡軟體設計這一塊我也能排到前三，初出茅廬的小子，你還沒資格評價我。”
韓厥這話倒也沒誇大，畢竟以他的個性，要是沒兩把刷子，又怎麼可能在智佳科技呆得下去？
“我或許是沒有資格評價你，但這並不是你詆譭我設計的軟體的理由。”
“理由？”
韓厥聞言好像是聽到了什麼天大的笑話一樣，一臉玩味地看著江塵雲說道，“讓我想想，你的這個軟體研究的方向是人工智慧的深化學習，那你加入智佳科技的目的之一，應該是想要藉助智佳科技龐大的資訊流來完善你的軟體吧？”
沒有否認，作為本市最大的科技公司，每天流轉於公司伺服器的資料量是江塵雲快速完善軟體的關鍵，這也是江塵雲來到智佳科技公司最重要的原因。
如果說韓厥只是猜出江塵雲的目的還不算什麼的話，他接下來的話語卻直接刺激到了江塵雲。
“作為你的組長，我有權安排你的工作。並且如果你想要申請利用公司的資料資源，必須要經過我的同意，但從你目前的表現來看，似乎還沒有達到我的要求。”
猛地抬頭，江塵雲看著韓厥這張充滿諷刺笑容的臉，突然有種想要將鞋摔在他臉上的衝動！
而在周圍看戲的其他人，此時也在聽到韓厥的話語後，神色發生了變化。
他們這個小組不少人都是從事人工智慧和大資料方面的研究，智佳科技的伺服器資料也是他們所需要的，韓厥拿這件事情威脅，未嘗沒有殺雞儆猴的目的。
看著其他人變化的臉色，韓厥嘴角微彎，以他的能力其實已經能夠成為高階軟體設計師，之所以選擇留在智佳科技，還不就是為了這種掌控的滋味？拿捏住別人命脈的感覺，不可謂不爽！
怒火升騰，江塵雲盯著韓厥這張臉突然笑出了聲。
“你笑什麼？失心瘋？”
“不是，就是我突然想起來，今天早上出門的時候恰巧看見路邊一小孩，他腳下踩到的一團黃色物體，隱約和你有些相似。”
“噗嗤。”
此言一出，笑聲緊隨而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