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的自己...實在是太噁心了。
長谷川惠把第三條胖次手洗了晾起,披了件襯衣,頭頂著毛巾木然地回了房間,妹妹長谷川葵還在呼呼大睡,現在才早晨六點半,還不是起床時間。
長谷川惠看向自己陽臺對面,那裡是小光的房間,他們這樣相互守望著對方十幾年了。
以前的長谷川惠以為他們會一直這樣互相守望下去,直到白頭偕老,但是...從去年夏日祭那天晚上,那個叫近衛綾的女人突兀地闖進了他們的生活中之後,一切都開始變了。
那個近衛綾開始瘋狂地追求小光,開始只是不停地和小光寫信,再被小光明確地拒絕了幾次後,她便每天都派人來給小光送花,說實話,那種名門的大小姐能做到的追求手段,是長谷川惠以前想都想不到的。
但小光每次都拒絕了她,就像以前每一次拒絕別的追求者那樣,然後笑著對自己說:“惠,別擔心,我不會離開你的。”
也不知道是從什麼時候起,又或者是終於被那個近衛綾說服,長谷川惠終於意識到——自己是配不上小光的。
是啊,小光他是那麼優秀的一個人,他是同學們口中“遠近聞名的美校花、品學兼優的大班長、助人為樂的好同學、無數少女的白月光”。
而自己什麼都沒有,和那個近衛大小姐比起來更是什麼都不是,以前小光還會對自己說“惠是世界上最溫柔的女孩”這種安慰自己的話,但現在...小光也都承認了,如果不是因為他和自己青梅竹馬(自以為的),他會果斷選擇那個近衛綾。
所以自己的心裡才會偶爾冒出那種卑劣的想法——“如果小光沒有那麼優秀就好了”。
所以長谷川惠也不知道,那天自己被近衛綾打了一頓後,回到家見到的是一個失魂落魄的小光時,她的心中除了自責和憤怒外...是否還藏著那麼一分...竊喜。
所以長谷川惠也不知道,那天自己三番五次地強x小光,到底是因為自己要向小光證明自己對他的愛意...還是因為擔心小光可能會從此離開自己的恐懼...
所以長谷川惠也不知道...既然小光已經不再完美了,那麼自己是不是就能配得上他了呢?既然我是不會嫌棄小光的,那麼小光是不是願意永遠和我在一起了呢?
這些長谷川惠通通不知道,她也想不明白,她向來覺得自己不太聰明,複雜的事情永遠都會有小光幫自己解決,而長谷川惠做事從來靠的都是——直覺。
哪怕這種直覺會把事情弄得更糟糕,哪怕這種直覺會讓她內心煎熬、感到痛苦,但沒有小光替她出謀劃策,她也只能靠著自己的直覺辦事。
比如說那天看到小光在和那個朝霧憐接吻的時候,長谷川惠的第一反應並不是跳出來制止他們,而是小心地躲起來害怕被小光發現。
而且在那時候她還產生了一種非常古怪的情緒,之前長谷川惠沒想明白那是什麼感覺,但是在昨晚看了那個影片後長谷川惠明白了,那種感覺,是興奮和愉悅。
長谷川惠頹然地坐在床上,她絕望的發現了一個難以置信的事實——自己...好像是個變態。
她想不明白,但是卻又沒辦法拒絕身體“誠實”的反應,當她看到小光被別人“玷汙”的時候,她會產生難以言喻的...愉悅。
只是看那個看不到臉的小影片,自己就已經控制不住自己了,長谷川惠不知道如果當面看到...
不!不!不應該是這樣的!不應該是這樣的!
“嗯?姐你起這麼早?你在坐著發什麼呆呢?”長谷川葵從雙層床上床跳下來,打著哈欠打斷了衣冠不整的長谷川惠的思緒。
“沒...沒什麼,我...我在想一些事情...”長谷川惠強笑了下,決定暫時把這些複雜的心思都埋入心底。
只要見到小光就沒事了,只要愛著小光就沒事了,只是...一場噩夢而已。
...這只是一個噩夢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