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名字叫克烏莉,是一名純血銀貓族人。”
“在災難發生前夕我在外面幹活,回村的時候發現村子被襲擊,就提前逃走了。”
“後來在逃亡的過程中被哥布林抓住,淪為它們的繁殖機器。”
克烏莉一邊說著自己的遭遇,一邊抹眼淚。
谷裕扶起一旁倒地的凳子,將她拉過來示意她坐下說。
似乎是太久沒有受到關心,克烏莉剛一坐下就趴在谷裕的懷裡大聲的哭了起來。
谷裕一時間尷尬的不知道該把手往哪放,只好將手掌支在兩邊,表情無奈的看著其他人。
等了兩三分鐘後,克烏莉似乎是哭累了,他用力抹抹眼淚,整理了一下自己凌亂的頭髮,滿懷歉意的說道:“不好意思,一時間沒有剋制住情緒。”
谷裕連忙抽身而出站在一邊搖了搖頭,表示沒有關係。
同時為了緩解尷尬,谷裕也問了自己的問題,他疑惑的看著克烏莉的耳朵問道:“為什麼你的耳朵和頭髮都是灰色的?”
克烏莉愣住一秒,然後臉上轉涕為笑,她伸手指了指谷裕腰間的水壺,能借我一點水嗎?
谷裕連忙將水壺遞過去。
克烏莉小心翼翼地擰開水壺蓋,然後坐在凳子上低下頭將水壺裡的水往頭上倒,緊接著神奇的事情發生了,他那灰色的頭髮和耳朵在水流的沖洗下逐漸變成了銀色。
是谷裕熟悉的那種銀白色,和伊蓮娜的髮色簡直一模一樣。
看到克烏莉的變化,谷裕瞬間就明白了,原來是她提前做好了隱藏外貌的措施。
應該是擔心被襲擊村子的人追殺,才迫不得已這樣做。
也不得不說銀貓族的毛髮真的很順滑,就這樣用水輕輕的一澆就能將毛髮上的碳灰和泥土全部洗乾淨。
一隻手將水壺遞還給谷裕,克烏莉另一隻手薅了一把自己溼漉漉的頭髮,將大部分的水擠幹。
一旁的巴麗娜細心的從旁邊的樹屋裡找來一塊毛巾,遞給她擦頭髮。
克烏莉紅著眼睛接過來,真摯的說了一句謝謝。
看著她將頭髮差不多擦乾,谷裕才接著問自己的問題。
他拿出從門口的柵欄上取下的牌子,指著上面的字問道:“你剛剛對著這塊牌子喊族女對嗎?所以你知道這塊牌子是誰寫的?”
克烏莉將溼噠噠的毛巾放到一邊的木桌上,然後又在衣服上擦乾手,小心翼翼的從谷裕的手中接過木牌。
看著木牌上稚嫩的七彩字,克烏莉的眼裡閃過一絲懷念和痛心。
抱著木牌在回憶中沉淪了一會,她才怔怔的盯著上面的字跡,用懷念的語氣喃喃道:“是的,這是族女伊蓮娜寫的牌子,還是在她只有六歲的時候,族女真的很聰明!她在很小的時候就表現出了魔紋的天賦,您應該也能看出來這上面的字跡其實是純粹的魔紋。”
克烏莉的食指順著木板上的字跡一點點滑動,眼神空空的,彷彿在回憶那段時光。
“如果族女能活下來,未來一定會是一名偉大的陣法師吧。”
她像是想到了什麼,抬起頭又補充了一句。
“啊,我也這麼覺得,伊蓮娜在魔紋方面的天賦和造詣真的很高!還這麼年輕就已經是三級陣法師了!”
谷裕深以為然的點點頭,伊蓮娜才十七歲,就已經是三級陣法師,這特麼簡直就是老天爺強行餵飯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