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辭方才的氣還沒有消,對男子冷漠傲慢的態度很是反感,口氣也不怎麼好:“阿倫不在此地,兩位請回。”
“大膽,敢跟我們這樣說話!”男子身後的黑衣男子立馬就要欺身上前教訓邱辭。
男子微微舉手攔住了他,對邱辭玩味地說道:“小孩兒,你恐怕做不了主,叫阿倫出來。”
“你叫什麼名字?”邱辭眉眼微皺,聲音迅疾更多了幾分凌冽。
男子被這一問驚了,對上邱辭那凌冽的眼神,讓他心生一震,不由自主的就要回告:“我是...”
“你們是誰,我並不想知道。滾回你們原來的地方!”邱辭已經欺身上前,一掌打在男子胸前,那男子口吐鮮血,一下飛出五六米遠,整個雪地上泛起點點紅色,絢麗非常。他趴在地上,口中鮮血直流,想爬起來,卻是五分使勁,三分不動。撐爬不起,只能在原地,大口大口喘著粗氣,發出“啊...啊...啊...”憤怒發狠的聲音。
“少宗主!”身後那黑衣男子看男子一掌就被眼前少年擊飛,心中大駭,立即上前攙扶。
“雷劍,不要管我,殺了他。殺了他們兩個!”地上的男子憤怒地吼道。
“是,少宗主!”雷劍應聲而起,手已經持劍橫舉。
“哼!雷劍是吧。好一條聽話的忠犬。這麼說來,一個月前的老者,也是你這少宗主讓你殺的嗎?”邱辭輕蔑地問道。
“什,什麼老者?”雷劍顯然有些驚訝,說話都吞吞吐吐了。
“就是下巴右邊有顆肉痣的那個!”邱辭想都沒想就說了出來。
“下巴有痣的,那不是父親嗎,難道……”少宗主唸叨道著,他渾身像是掠過一陣閃電,心臟劇烈收縮,整個人陷入了一陣迷霧,良久他才抬起頭眉頭緊鎖,疑惑地看向雷劍。
雷劍聽到邱辭說出了真相,反正又狡辯不了,因為那本就是事實,反而笑了起來。從他那笑聲中的冷靜和冷漠,不難判斷,他本身就是極有主義而非受人驅使之人,他之前對眼前這位少宗主的一切服從全都是偽裝。他半諷刺半好奇道:“小子,那件事我做得很隱秘,你是怎麼知道的?”
邱辭本來想說“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的大道理,但雷劍一絲不耐煩,擺了擺手制止了。
“你不用解釋。那件事我自信天下沒有第二個人知道。” 他慢條斯理,一副嘲笑將死之人般的意味,看著邱辭和雷鷹,又轉頭看向他那少宗主,帶著一絲邪魅說道:“不管你是怎麼知道的,既然現在大家都知道了,那就只好都死掉吧。”
“雷劍,你這個兇手。原來是你殺死了我父親,你這個卑鄙小人,我要殺了你。”此時那少宗主似乎湧起一股力量,竟然從雪地站了起來。他拔出手中的劍,作勢就要去刺向雷劍。
雷劍站在原地,一動不動,滿臉寫著的盡是對這位少宗主的不屑。
邱辭有些無語。原來,自己無意間還幫這少宗主揭穿了真相,那死去的慈祥老者竟然是他的父親。
看他可憐,才死了父親,自己又要死在這裡,邱辭不忍心,手一揮,一股狂雪把少宗主掀飛了三四米遠。他趴在地上,用劍柄狠狠地磕地,他心中非常不甘,眼淚在眼眶就結了冰,咬牙切齒,又要起身。
“小孩,你多管閒事!”雷劍狠狠地盯著邱辭道。
邱辭幽幽道:“你不是說在場的都得死麼,怎麼是閒事了。少宗主是吧,你呆在那裡別動。才死了父親,你再死了,可沒人為你收屍。雷鷹,你去攔著那傻子,別讓他衝動。”
“是!”雷鷹一眨眼就擋在了少宗主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