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珩乾澀起皮的唇微微的動了動,一開口便有酒氣蔓出,“那小姑娘生的如何?”
“她生的一雙桃花眼,笑起來很好看,手裡拿著一個銀鈴。”
她說完又不由自主的打了一個哆嗦,帶著幾分惶恐的說道:“不過她袖子裡藏著一大堆稀奇古怪的毒藥,一個男人不過是說了幾句輕薄她的話,她就撒了一把過去,那男人就成了一個骷髏架子!”
代珩只感覺自己的心幾乎從胸腔裡跳出來一般,抑制不住的顫抖,“她叫什麼名字?!你何時見過她?”
小紅桃戰戰兢兢的想了一會兒,“差不多一個半月前,我和弟弟被拐子帶到青木郡去了,然後那柺子帶我去一家飯館裡吃飯,那小姑娘見我弟弟生的乖巧便上來逗弄。”
代珩眼中的光漸漸的暗淡了下去。
赤仙兒是出奇的討厭孩子,怎麼可能去逗弄呢。
“我不知她的名字,只聽她說,她家的阿寶生下來便整日哭鬧!”
一聽到這個名字,代珩好似所有的酒氣都散盡了,“還有呢!她還說什麼了?”
見代珩的聲調第變了,她越發的不知所措,忙道:“然後一旁一個書生打扮的男人很生氣,罵罵咧咧了兩句,說什麼不是自己的兒子!”
代珩呼吸急促,連他面前的桌子都在顫抖著,他失控的死死抓住小丫頭的手臂,“還有呢!”
然後那個柺子嘴賤的很,覺得這個小姑娘十分的俊俏,便說了句輕薄的話,誰知那姑娘驟然翻臉,一把毒藥撒過去,這柺子的肉嘴就跟入滾水的雪塊似的,消失的無影無蹤,轉眼間就成了一堆白骨。
那姑娘還一邊吃著橘子,一邊讓一個老頭子抱到柴房裡當木頭燒。
她和弟弟自然得救了,可她們在這遍地惡人的青木郡如何能活,那小丫頭丟給了他們一包銀子,然後讓一個老頭子給他們送了出來,讓她們回家。
可小紅桃是個未出過門的女子,這連東西南北都分不清,更何況是回家,走了一個多月,竟然走到了京中。
姐弟二人將那包銀子花完了,做姐姐的沒有辦法,只得帶著弟弟來到了青樓,然後就被老鴇孝敬給了代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