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見她手指戳著她男人的鼻樑,罵道:“我活不了啦,他們都一條藤上害我,昨日差點沒毒死我,不知將來還怎麼樣,若是我死在這裡,我爹豈能饒了你!”
二舅頓時嚇得臉色慘白,“奶奶饒命啊。”
大舅正在一旁冷眼瞧著,但見自己的弟弟怕這個母老虎成這個樣子,頓時一拍桌子冷笑道:“你們兩口子有什麼事情回去說,母親還在這裡,難不成你讓她老人家生氣嗎?!”
赤仙兒一直坐在於母身邊,清楚的看見她的臉色蒼白如紙,眼眶微紅。
代珩從不管這些無聊的家事,況且他又是小輩,只是淡漠的瞧著。
於氏只偷偷的抹著淚。
赤仙兒這暴脾氣一下子就上來了,頓時一腳將桌子踹翻,叮噹一陣亂響,眾人驚駭,忙看向她,連二舅媽也不瘋瘋癲癲的撒潑了。
赤仙兒指著二舅媽的臉,冷笑道:“你若是再吵到我的清靜,我便再往你嘴裡塞一些藥,堵上你的臭嘴,看能不能將你疼死!什麼狗屁太守,芝麻豆的小官,就是在告到皇上面前我也不怕!”
少女目光凌厲,似炸毛的老鷹似的,帶著兇狠,二舅媽頓時慫了。
她還記得昨天究竟有多疼,跟死了一回似的,若是在塞上一大把,那還不得要了她的小命啊。
果然見她臉色一變,夾著尾巴灰溜溜的跑了。
等她一走,眾人都拿著詫異的目光看著赤仙兒,這丫頭果然厲害,竟然能治住那母夜叉。
於母拉著赤仙兒的手,眼中滿是淚,“好孩子,這滿屋子的人,居然都比不過你,阿珩真是有福氣啊。”
赤仙兒有些心虛。
鬧了這一場,於母也累了,忙叫赤仙兒去換衣裳,讓代珩帶著她去買東西。
赤仙兒回到了代珩的屋子,見丫鬟遲遲不給自己送衣裳來,便坐在桌子上啃著糖糕,誰知一眨眼的工夫,卻見穗兒不知何時出現在自己的身後,懷裡還抱著嶄新的衣衫。
“小丫頭,你的性子果然沒有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