盯著看了陸信片刻後,月兒把前傾的身體收回,道:“我還以為你是被人懸賞的那個人呢,原來只是同名同姓,真沒意思。”
聽月兒之前所說,她似乎並非鄴國的人。而且雖然她輕功絕佳,但只一個人,陸信也不懼她,便不再隱瞞自己的身份:“我便是那個被人懸賞的陸信。”
“你這人,剛說你不會騙我,你便說這般話!你當我沒看過那懸賞令嗎?你們長得沒有丁點兒相似!”月兒顯然沒有相信他的話。
陸信也不多說話,伸手在臉上揉捏一番,卸去了臉上的偽裝,恢復成了原本的模樣。
月兒見他轉眼間從一個其貌不揚的青年變成了一個面容清秀的翩翩少年,發出了一聲驚呼:“啊!你是會變戲法嗎?竟變得和懸賞令上一模一樣了!倒是比先前順眼多了。”
“這才是我本來的樣子,之前不過是為了躲避追殺才做的易容。”
月兒似是發現了什麼好玩兒的事一樣,笑嘻嘻地說:“你還會這一手,倒不是那麼沒意思了!你再給我變一個看看。”
“哪裡是那麼容易的事,我若再改變容貌,尚需做許多準備。”陸信解釋了一句,又道,“陶夫人現在在哪裡?”
“我已經讓人把那個什麼陶夫人送回星月閣啦,你和她是什麼關係,為什麼這般關心她。”
“她僱我做護衛。”
“那你可真不稱職,人都被我們弄走了,你卻還在呼呼大睡。”
陸信臉色一紅,沒有吭聲。
正常情況下,稍有風吹草動他就應該醒過來了。昨夜可能是太過疲憊加上解決了強敵之後的鬆懈,才導致死睡了一整夜都沒能發現有人帶走了陶夫人。
月兒見陸信不說話,又道:“你既然是她的護衛,莫不是想要抓了我去找我師傅換回她?”
“你帶我去見你師傅,我自會向她要人,不會傷害你的。”
月兒飛快地搖了搖頭,道:“不行,我不能帶你星月閣!”
“為什麼?”陸信聽她提了兩次星月閣的名字,知道她應該便是來自這個地方。
“你若是跟我回了星月閣,定會被師傅打死的。”
聽了這話,陸信臉色一變道:“那陶夫人豈不是有危險,你快些帶我去救她。”
他卻沒想過人本就是月兒抓走的,憑什麼要帶他去。
月兒擺了擺手道:“她不會有事的,我師傅從來不殺女人,最多把那個什麼陶夫人關進思過崖......不對,她也不是星月閣的弟子,思過崖也是不能關的。你放心好啦,我師傅可能就是問幾句話就放她走啦。”
陸信遲疑了一下,又道:“不行,受人之託,忠人之事。我必須得親眼見到陶夫人安全才行!“
“哎呀,你這個人怎麼這麼死腦筋!”月兒氣的跺了跺腳,“我師傅她生氣起來特別可怕!上次一個師姐帶了個男人回去,師傅當場就把那個男人殺了,還把屍體給剁碎了餵狗。那個師姐當時被嚇得腦子也糊塗了,竟拔劍要砍師傅,現在她還被關在思過崖裡每日以淚洗面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