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寧卿,你可以把他抓起來了。”
“?!”洛基震驚,不過他很快反應過來,觸電一樣地竄出老遠。
“你!”他指著巫斷雲,顯然有些氣急敗壞了。“你能不能做個人啊!你能不能做事前後有點邏輯啊?你這純純是在耍我玩吧!一定是在耍我玩,對吧!”
“?”巫斷雲隨即疑惑。“閣下為何總是無端指責小生?小生向來按聖人的規矩辦事,先禮後兵,可有過錯?”
“先禮後兵……先禮後兵!”洛基重複了兩遍,忽然覺得被這話噎的喘不上氣來。不過這人的腦回路轉變也太快了吧——雖然不能說男人快——但是真的太快了吧!
寧玉堂冷著一張臉,漸漸逼近,洛基踢掉拖拖拉拉的拖鞋,和他周旋著。
兩人如對峙的貓兒一樣左搖右擺地來到了一個死角處,寧玉堂罕見地露出一個破綻。洛基瞅準機會,悄悄回手往背後的抽屜裡一掏,撈到了一個硬邦邦的牌子。入手冰涼,好像是是玉質的,但是他可管不了那麼多了,“咻”地丟了出去,想要調虎離山。
“走你!”
“叮噹!”牌子撞在石牆上,碎成了滿地的玉片。
“閣下,”巫斷雲罕見地提高聲音,臉色變得嚴肅了。“那是御賜小生的免死牌。”
“啊?”洛基一驚,瞬間有些羞愧。“那個……不好意思啊,我就順手一丟……”洛基往前走了兩步,似乎想上去安慰一下巫斷雲的樣子,但是不小心,碰翻了桌上高高的燈臺。
燈臺倒下時,燈中的油帶著一小團火飛出去了好遠,好巧不巧地落到了鄰牆的書法上。老舊的紙張、熾熱的新火,“譁”地一下子就燒掉了大半幅!
“哎哎哎,救火!”洛基還挺著急的,反觀巫斷雲,早已雙手矇眼,不忍直視了。“那是小生的父親留下的唯一遺作!”
這不是巧嗎!屋子裡掛了四五幅這樣的書法長卷,那火焰偏偏翻山越嶺,把最遠、最短小的那一幅給燒了!——當然沒有說巫斷雲父親短小的意思。
“對不起……我真不是故意的……”洛基緊張地看著雙手掩面的巫斷雲,生怕他會哭出來。他見不得別人哭,無論是女人還是男人,都見不得。
“要不……你們還是把我抓起來吧,”洛基心虛地建議道。“我覺得,那樣可能會安全一點……”他說著舉起雙手,遠遠地離開桌子,站到窗邊去,在窗臺邊輕輕一擦——
一個透明的琉璃瓶被他從窗臺上掃了下來!
“!”巫斷雲死死揪住心口前的衣服,脖子都僵硬了。
“嘿咻!”好在洛基的反應足夠快,他回手一撈,穩穩地一手接住琉璃瓶,一手接住瓶拴。“有驚無險,有驚無險!”
但是其他人好像並不是有驚無險的樣子,寧玉堂馬上俯下身子,似乎要朝拜他的樣子,其餘的人也都照樣學樣,洛基一時間覺得他們是在對保全琉璃瓶的自己表示敬意。
不過……
“大人,這邊沒有。”
“大人,這邊也沒有。”